黃助理冒冷汗,謹慎地回答“可能是表達禮尚往來的意思吧。”
傅琛皺了皺眉頭。
他們之間還是太客氣了。
何青荷再去公司的時候,寫字樓底下不再有手捧鮮花的禮賓人員,讓他松了口氣。
優塔的員工私底下討論,傅總怎么不送花了。
說實話,連續三天送玫瑰還挺浪漫的,但白手套西裝男每天在底下守著,著實有點土。
午休的時候沒人通知何青荷有花,看來今天這一天平安度過了。
何青荷向來作息懶散,他不抓員工的考勤,優塔這個小公司只看業績,不看加班時間,所以也沒有老板不走其他人也不能走的傳統。
何青荷今天拖的有點晚,他完成工作,準備回公寓,剛走出辦公室,就撞見本來已經離開,卻從樓下返回的員工。
那位員工看見何青荷,手忙腳亂地比劃“小何總,你果然還沒走,傅總在樓底下等著你呢。”
何青荷一愣,傅琛怎么來了。
他看了看手機,確定沒有接到傅琛的消息,這才急匆匆地下樓。
何青荷走到寫字樓的一樓,遠遠看見大門外面的馬路邊停著一輛車牌號完美的勞斯萊斯。
何青荷“”
不至于吧,傅琛平時根本不用這輛勞斯萊斯當公務車,只有出席重要場合的時候才開出來。
現在正是下班的高峰期,何青荷雖然給寫字樓配了安保人員,少了許多閑雜人等,但這時候大門口仍然有很多下班回家的白領。
路人們和安保人員呆呆地望著門口的豪車。
前幾天是白手套黑西裝鮮花男,今天是加長勞斯萊斯,他們這座寫字樓越來越炸裂了。
何青荷向車輛靠攏,司機從車上下來,替他拉開車門,何青荷在眾目睽睽下坐到車里。
傅琛正在車輛后座,雙腿交疊,目光平靜
地看著他。
何青荷心平氣和地問“你這是做什么。”
傅琛抬了抬眼鏡,說“接你下班。”
何青荷萬萬沒想到是這個答案,腦子空白了一瞬,接著他神情緩和,說道“謝謝。”
還是太客氣,傅琛說“不用。”
車輛緩緩啟動,離開圍觀人群的視線。
圍觀的白領里,有不少人看過婚后觀察這個綜藝,當然認得出何青荷與傅琛,拿著手機把剛才那一幕拍了下來。
勞斯萊斯坐起來特別寬敞,奈何車身太長,在晚高峰的道路上開得特別吃力。
隨便磕碰一下就要修幾十萬,司機開得小心翼翼,旁邊的車輛也不敢離他們太近。
何青荷與傅琛坐在車輛的后座,誰都沒有說話。
何青荷想,不能像以前那樣沉默,于是開口對傅琛說“謝謝你的花。”
話一出口,兩個人同時心想,又是謝謝。
傅琛說“我們以后規定,不準說謝謝,辛苦了,對不起這幾個詞,如果誰說了,就受懲罰。”他問何青荷,“怎么樣”
何青荷點頭,表示同意“好。”他接著問,“懲罰什么”
傅琛一時半會也沒想好,說“懲罰只是形式。”
何青荷也想不出來,便沒再糾結懲罰的事,而是問“為什么要給我送花。”他想了想,“是我忽略了某個紀念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