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傅琛肯定是做過一番調查,才發現這樣的寶地。
傅琛說“不做什么,放空自己。”
那時候他只是一個大學生,尚未形成一套完整的邏輯與數據庫,要一邊念書一邊創業,面對復雜的社會,難免會宕機。
這時候,他需要這樣一個地方,啟動修復程序。
何青荷能理解,想象年輕的傅琛戴著眼鏡,坐在書架的后方,手里捧著紙張泛黃的書本,望著上面的字句發呆。
心里頓時一片柔軟。
兩個人都沒再說話,安靜地平復呼吸,享受被圖書環繞的靜謐。
只是何青荷有一件事始終在意,等他覺得緩過來一些了,才問“那張數學卷子,你到底做得怎么樣,我看你都寫滿了。”應該都答上
來了吧。
傅琛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小學老師教過,不管怎么樣,卷子必須寫滿。”
何青荷“”
懂了。
何青荷埋在傅琛的懷里,悶悶地笑出聲。
傅琛低頭,把他抱得更緊,說“小聲點,別被人發現了。”
何青荷連忙抿住嘴唇,不敢再笑,臉憋得有點紅,只能發泄似的在傅琛的胸口蹭蹭。
傅琛撫摸他柔軟的頭發,順著往下,安撫性地摸摸他的后頸。
何青荷滿足得想要嘆息。
明明還在錄節目,明明隨時可能被人發現,可傅琛的懷抱太誘人,讓他沉溺其中,不想起身,恨不得再多待一會。
被老婆依賴,哪個男人抵抗得住,傅琛抱著何青荷,低頭望著他烏黑的頭發以及精致的側臉,目光落到他白皙皮膚上的那抹紅暈上,沙啞地開口“你跟秦啟帆聊得很開心。”
何青荷從傅琛的懷里抬頭,說“哪有開心,我是為了看你的照片。”
傅琛問“照片好看么。”
何青荷清清嗓子,說“好看,你二十多歲的時候很可愛。”
傅琛從沒聽過別人用“可愛”這種詞匯形容他,皺起眉頭,說“是說我年輕的時候比較傻么。”
何青荷連忙說“當然不是,年輕的你很好。”他笑著說,“要是我能那時候遇到你就好了。”
傅琛的眸光變得深濃,像沉沉的深夜,吞噬所有的星星,又像細密的網,將何青荷團團包裹。
他問何青荷“那是說,比起現在的我,你更中意過去的我”
何青荷百口莫辯“當然不是,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你都是你,都很好。”
傅琛不說話了,直勾勾望著何青荷。
傅琛的眼神太深邃了,何青荷看不懂含義,以為他因為自己看照片的事不開心,說“對不起,下次不跟著秦啟帆一起鬧了。”
傅琛抬起手,摸了摸何青荷的嘴唇,說“又說了不能說的話了。”
何青荷愣了愣,想起懲罰的事。
他看向傅琛,烏黑的眼眸像晶瑩的琉璃,如畫的眉目間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何青荷輕聲說“那你懲罰我啊。”
錯一回,親一次。
游戲的規則,何青荷沒有忘,傅琛也沒忘。
傅琛托著何青荷的下巴,吻住面前豐潤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