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兩個人回到公寓,何青荷長了新的見識,原來不用做到最后也能又刺激又累。
第二天他還是沒能爬起來按時去公司,優塔的員工們都習慣了,見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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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開了心結,何青荷試著接受粘人的傅琛,甚至開始試著主動而笨拙地粘回去。
努力回應的何青荷又乖又可愛,傅琛非常吃這一套,越發恨不得立刻把人領回別墅。
但何青荷還是沒有表現出想要回去的訊息,傅琛便也沉住氣。
直到有一天,何青荷對傅琛說“我想回去一趟,你陪陪我。”
傅琛第一反應是幫何青荷收拾行李,但他很快意識到何青荷不是那個意思,問“回哪里去”
何青荷的表情不像喜悅的樣子,他抿抿嘴唇,說“回我爸爸那里。”
傅琛望著他,說“好。”
不管何青荷想去哪里,他都陪著。
何青荷找了天氣好的一個周末,回到了何家。
他沒有通知大哥與小弟,只是跟何豐啟打了招呼,何豐啟沒有拒絕,他便來了。
但他沒有通知何豐啟傅琛會跟著,也沒有讓傅琛進屋。
他對傅琛說“委屈你了,讓你在外面等著我。”
傅琛不介意,問“你一個人可以么。”
何青荷笑笑“當然可以,如果不可以我也不會來了。”
他早該面對家里的事情,上次傅琛幫助他逃離,現在輪到他來做個了斷了。
何青荷拉起傅琛的手,通過傅琛溫熱的掌心汲取力量,說“我讓你來,是想讓你當我的定海神針,面對爸爸,我一個人就夠了。”
傅琛捏了捏他的手,說“行,我在這里,如果不對勁,立刻通知我。”
何青荷沖他笑笑,轉身走進何家。
這一次不是家庭聚會,何家的老宅子只有何豐啟以及兩個家政住著,整個屋子更顯破敗。
空氣中彌漫著腐朽的氣息,像一棵老樹從
內自外爛掉,散發出陳舊的氣味,讓屋子死氣沉沉。
這里曾經是媽媽在的地方,如今那些美好的回憶被時光埋葬,只剩下沉寂。
家政見何青荷來了,告訴他老爺在書房等著他。
曾經年少的何青荷多么希望何豐啟能喊他進書房,大哥經常到書房聽父親的教誨,就連何亦竹都時不時被揪到書房被批評,只有何青荷,幾乎沒有踏進過這個房間。
這次何青荷走進書房,第一件事就是四處打量。
何豐啟沒有坐在書桌后面,而是靠在床邊的躺椅上,聽見有人進來,也沒回頭,只是說“怎么想著到我這里來,平時一年到頭都見不到人影。”
何青荷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父親,平靜地說“因為爸爸不想見到我,所以我很配合地不來。”
何豐啟終于轉頭,看向何青荷。
曾經強悍的何家家主已經老了,頭發全白,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精神氣,連眼睛都渾濁一片,看向二兒子的時候,眼神沒有一絲波動。
何豐啟甚至沒有否認何青荷的話,而是說“那今天來了,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了。”
他神情疲倦,說“有事的話,先去找你大哥,我沒有精力。”
何青荷說“爸爸看起來看重大哥,其實每次都把大哥當擋箭牌,想想他也挺可憐的。”
何青荷還是那個想法,一個家的崩塌是從上到下的,罪魁禍首是年紀最大的長輩,壓力與脅迫一層一層傳遞。
大哥也不過是父親的傀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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