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荷的那本筆記由傅琛續寫。
兩個人都是一開始還記錄一點攻略與感想,到后面完全當做日記來寫了。
今天做了什么,明天想要怎么做,再配上一些感悟。
就像傅琛在筆記里寫的,親自去做了,才更理解何青荷。
何青荷腦補傅琛走進他的房間,伏案寫筆記時的樣子,心臟發軟。
傅琛在筆記里用了第二人稱“你”,仿佛通過薄薄的紙張在與他對話一樣,認真而鄭重,把內心最真實的一面通過文字展現給他看。
何青荷輕輕摸著本子上的字跡,垂下眼睛,唇邊掛著微笑。
這時候傅琛從浴室出來,沒有見到何青荷,徑自找了過來,在房間門口站定。
他的目光落在何青荷手里的本子上。
他沒有把記事本拿走,還在里面跟何青荷對話,就沒怕被何青荷看到,只是沒想到這么快。
何青荷扭過頭,看著傅琛,笑著說“沒能讓你去接我,抱歉。”
傅琛剛洗完澡,頭發還沒吹干,濕漉漉地搭在前額,顯得他冷漠的臉有幾分柔和。
傅琛說“我本來沒想這么急。”
也不能說不急,他無時無刻都希望何青荷回家,但覺得還沒到時候,不想給何青荷壓力,所以沒提。
“我還做得不夠好,想等完全滿意了再去接你。”
傅琛有著完美主義者的強迫癥,何青荷合上手里的筆記本,說“已經夠了。”
生活的問題永遠解決不完,這份筆記體現了兩個人想把婚姻經營好的決心,這樣足夠。
何青荷淺淺地微笑“我特別特別想回家,剝奪了你的樂趣。”
當初他單方面離開家,如果還要傅琛興師動眾地抬他回來,也太拿喬了,他自己回來,也算有始有終。
傅琛走到何青荷的身邊,抬手撫摸他的側臉,說“帶給我驚喜,也不錯。”
雖然沒能隆重地去接何青荷,但他在踏進家門時,看到何青荷在玄關等著他,那種巨大的喜悅像洶涌澎湃的浪潮,他很久沒有這樣的體驗了。
傅琛用手指仔仔細細地勾畫何青荷的臉,何青荷被他摸得癢癢,瞇起眼睛,臉頰泛紅,不好意思地說“這個本子,你看到了啊。”
現在想想,自己做筆記的行為有夠幼稚,當時剛結婚,他什么都不懂,只能病急亂投醫,到網絡去尋求幫助,抄了一些沒用的攻略和分析。
傅琛看到了筆記本里的內容,不僅沒有嘲笑他,還進行了續寫,說明了傅琛對他的尊重與理解,何青荷感動得無以復加,同時越發害羞。
兩個人在同一個筆記本里寫字,仿佛靈魂在對話,令人頭皮發麻。
傅琛說“婚姻是兩個人的事,不能只讓你一個人做攻略。”
他把何青荷的筆記本拿起來,放進抽屜里,說“時間還長,我們一起把后面的內容寫完。”
何青荷想,傅琛私
底下惡補了不少東西,進步最大的是這張嘴,時不時說出撩人的話,勾得人心里癢癢。
何青荷紅著臉,鄭重地點頭。
傅琛從他的臉頰一直摸到脖子,感受著他的頸動脈在發燙,說“這里涼,我們回去。”
傅琛簡直迫不及待地想讓何青荷跟他一起回主臥。
何青荷知道他的心思,臉更紅了,既羞怯又勇敢地對傅琛說“你好像研究了很多學術作品與藝術影片。\"
傅琛非常正派地點頭“是,學院派與野路子都有涉獵。”他一把將何青荷抱起,認真地問,“要不要看看我的研究成果”
何青荷攀住傅琛的臂膀,終于忍不住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