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必搞清楚一之瀨綾子說話的真正意思呢他不是個好人,從來都不是。
禪院甚爾不需要行俠仗義、也從不在乎什么是正義,他只需要錢,只需要自己快活。
“不記得了嗎”他沒有意外,只是伸出手,用指腹輕輕掃過她的眼角,漫不經心的提醒道,“兩億日元一次。”
禪院甚爾點到即止,一點也沒有再詳細解釋的想法。
他滿意的看著一之瀨綾子在他的提示下恍然大悟,然后又露出了略微苦惱的表情
“但是現在很晚了,不如我們明天再出”
“確實有點晚了。”禪院甚爾意有所指的打斷她。
他的心臟像是被一簇烈火注入,燒的他全身的血液都仿佛沸騰了起來,身上的肌肉在少女的視線中不由自主的緊繃起來。
他從沒做過這樣的“壞事”。
但這個“壞事”,即使只是想象了一遍,他的身體就像是一捆觸及到灼熱火焰的干柴,迅雷之間就在烈火中熊熊燃燒。
禪院甚爾將自己的視線從少女的身上挪開,投注在了外面漆黑的天色之上。
他的嗓音像是被心里的烈火燒灼過,干啞的不成樣子。
“確實很晚了。”他重復了一遍。
“
剩下的這點時間可能不夠我發揮。”
禪院甚爾將視線又挪回來,幽綠色的瞳孔像是草原上獨行的孤狼一般。
“當然,如果你需要,我可以一直做到明天。”
一之瀨綾子瞪大了眼睛“明、明天”
怪不得甚爾自稱是毫無差評
這也太敬業了吧連陪玩這種工作都能徹夜不休
想到這里,一之瀨綾子又有點擔心他的身體了。
她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掃視了一遍他的身體,試圖透過禪院甚爾那身包裹了他大半身軀的緊身衣,看到他被藏在衣服下、“傷痕累累”“瘦弱不堪”的身體。
“我、我不用那么久”一之瀨綾子急急忙忙道,“也不用從現在開始,我什么時候都行的真的”
一想到自己的朋友可能因為一點點錢就損害自己的身體,現在甚至還因為她再次這么做,她慌亂焦急的就想要把他推回去好好休息。
但她的手剛剛觸及他的胸膛,就再次被禪院甚爾按住了
男人的笑容里似乎蘊含著什么難以看清的東西,嘴角輕輕翹起,深邃的眼睛里仿佛帶著鉤子,但手上的力道卻絲毫不輸之前。
“不行呢。”禪院甚爾輕輕搖頭。
他的嗓音里像是氤氳了濃醇又醉人的酒液,更像是充滿了侵略感的孤狼,只是說
“我可是個言而有信的人。”
好幾次殺掉任務委托人的禪院甚爾面不改色的說道。
他甚至還好整以暇的反問“難道你想要我失信嗎”他挑了挑眉。
一之瀨綾子一時語塞。
“但、但”
她沒有“但”很久,只重復了兩次的功夫,一之瀨綾子就感覺到了自己腰上那只越來越滾燙的胳膊。
她“”
“甚爾是生病了嗎”她語帶擔憂,甚至還想要試著抽回自己被按著的手,摸著他的額頭或者其他地方重新感受一下。
禪院甚爾沒有說是或者不是。
縱橫情場的他自然不僅僅只是靠著健壯的身體引誘富婆的
雖然這確實是富婆們青睞他的重要因素,但禪院甚爾自然也懂得一些別的什么。
就比如現在,他就知道,自己該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里了。
不能再讓一之瀨綾子開口。
禪院甚爾想著。
他直接低下頭,沉重、急促的呼吸聲直接在一之瀨綾子的耳邊響起,在視野之外、完全看不到的動作緩慢的牽扯著她的心臟,更是隨著那道起伏的呼吸聲而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