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長了雙標準的桃花眼。
專注望向一個人時,總顯得十分深情。
霍野卻沒被這表象迷惑,反而回憶著少年碰到他時,掌心指腹的薄繭,硬硬的,并非看起來那般嬌養。
確實是資料里的許樂。
心底懷疑漸漸退去,霍野頷首,如實答“嗯。”
又道“辛苦。”
“每天一次,大概要三十天才有特別明顯的成效,”視線劃過男人右手,宋岫強調,“戒煙酒。”
霍野眉尾挑了挑。
他確實會抽煙,但很少,只在某些疼痛難忍或工作繁重的夜里,除開負責打掃房間的傭人,應該沒誰會知道。
指縫并未留下任何能當證據的痕跡。
“都說了我很厲害,”原著的描寫不能當理由,宋岫撲扇下睫毛,一臉真誠,“摸一摸就清楚。”
木桶下鋪著吸水的軟墊,霍野拿起旁邊干凈的毛巾,沒說信或不信,只囑咐“換身衣服,別感冒。”
宋岫一動不動,“有點軟,緩緩。”
這具殼子本身的力氣夠大,但放掉的血尚未補回,總歸虛了些。
話音剛落,一條搭在床尾的薄毯便被男人抖開,揚手,精準“丟”在他身上。
連洗衣液的香味都沒有,宋岫扒拉了下,從里面探出頭來,“謝謝霍先生。”
“答應你的事情我已經做到,”離開藥浴,小腿的熱意卻未消失,霍野放下褲腿,“不會有人再去打擾福利院。”
果然,裹著薄毯的少年眼神亮了亮,脆生生重復,“謝謝霍先生。”
再次被感謝的霍野動作一頓,“不去確認”說什么信什么,對方是怎么順利長到十九歲
“換做別人肯定會,”笑盈盈,宋岫道,“但我說了,霍先生是個好人。”
無論年齡身份如何變幻,靈魂的底色永遠相同,堅毅又柔軟。
平時微微翹起的桃花眼,一高興,便成了兩彎標準的月牙,身形瘦削,偏臉頰帶著點軟肉,顯出稚氣未脫的天真。
霍野晃了晃神,咽下已經到嘴邊的否認。
與此同時,本該趕往許樂老家的付澤,強行被叫回,正站在父親的書房挨訓。
“你又做了什么惹你舅舅生氣的事”啪地甩出一疊文件,桌子后的中年男人揉揉眉心,“一次取消兩個合作,對公司是多大的損失”
都說外甥肖舅,付澤的長相,和中年男人僅有三分相似,和霍野卻有五分,面對父親的質問,付澤沒應聲,只是盯著桌上那張裱進相框的全家福。
最中間抱著自己的明艷女人,便是他的母親,霍野的姐姐。
以往,他總覺得自己是付、霍兩家板上釘釘的繼承者,周圍人也都這么認為,重生歸來,付澤才知道,選擇權一直在霍野手中,他唯有被動承受的份兒。
而這次的“敲打”居然來得如此快。
“是不是因為那
個叫許樂的beta”遲遲沒等到對方回話,付父直白,“你私下里怎么玩我懶得管,可別鬧到臺面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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