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幾分鐘后坐在他對面吃飯的少年,左腕繃帶散開,似有若無,沾染著柑橘味的信息素。
簡單的肢體接觸,根本無法讓aha的信息素在beta身上停留如此之久,除非他們做了更曖昧的事。
比如,親吻。
想起少年數日前的信誓旦旦,以及夜夜順著窗戶爬下來找自己的行為,霍野容色漸冷,停下筷子,“張媽。”
“濕巾。”
餐桌旁便放著干凈柔軟的手帕,被叫到的廚娘有些驚訝,卻還是依言,從櫥柜里翻出一小包對方要的東西來。
等她一走,那包濕巾立刻被男人用手推到了桌子對面。
埋頭喝湯的宋岫
“我洗過手了,”好脾氣地,他解釋,“很干凈。”
霍野言簡意賅,“擦。”
敏銳察覺到男人周身的低氣壓,宋岫隱約有了猜測,認命地抽出濕巾,從指尖到指腹再到掌心,全部仔仔細細地擦過一遍。
過肩摔而已,某人的鼻子要不要這么靈
陽奉陰違。
余光留意著少年的動作,霍野的表情越來越黑,對方看似配合,實際卻完美繞開沾有付澤信息素的位置,活像是存心在和他作對。
惡劣的破壞欲翻涌升騰,與之相反的,是男人愈發沉靜的眸色。
他想嗤笑對方的天真,聽了幾句甜言蜜語,就被付澤哄得團團轉,殊不知沈家早已虎視眈眈,鐵了心要攀這根高枝兒。
但霍野卻遲遲沒張口。
因為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在意這些。
直到少年睜圓漂亮的眼睛,小動物般,警覺且狐疑地望過來,“霍先生”
霍野胸口憋著的那口氣忽然有了解釋。
如同自己費力救回來的貓,好吃好喝伺候著,轉頭便對拋棄它的前主人喵喵叫,又貼又蹭地撒嬌。
換誰都會不痛快。
于是,他再沒什么顧及,主動沖少年招招手,勾唇,“來。”
模樣之溫和,讓宋岫警鈴大作。
未成想,對方僅僅是抽出張濕巾,在他左腕結痂的傷口處,不輕不重地擦了擦。
動作慢條斯理,一下一下,仿佛故意做給自己看。
大腦飛速運轉的宋岫后知后覺,付澤親到我了
4404我以為你知道
那么大一塊疤誰會有感覺。無語地,宋岫默默對天翻了個白眼。
霍野卻以為對方亂動是想躲開,冷冷扣緊少年的手腕。
裝無辜就裝到底,現在后悔舍不得,晚了。
“明天我要出差,”原本未定的行程忽然有了結果,不容置疑地,他道,“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