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宋岫應聲,他又道“抱歉,因為這房間里的味道太刺鼻。”
言簡意賅,霍野將自己的推測講了一遍。
“今晚來了很多aha,目前你的樣子可能沒法出去。”抬手,霍野指了指休息室中監測信息素含量的“溫度計”,其中代表o的那條,已然瀕臨紅線。
再高,便會觸發警戒,全屋密閉。
“等它自然消散,大約要四五個小時,”自詡大方地將選擇權交出,他道,“如果你想快些恢復正常,我可以幫你。”
果然,下一秒,少年問出了他最想聽的問題
“怎么幫”
層層鋪疊的陷阱終于等到獵物自愿踩上,潛伏許久的掠食者露出獠牙,被奪舍般,給出那個連他自己都意外的答案
“吻。”
被催化的信息素,已經不是靠貼貼就能覆蓋。
beta缺少腺體,唯有足夠親密的行為,譬如體液沾染,才能達到臨時標記的效力。
雙眸圓睜,少年明顯嚇了一跳,也明顯誤會了什么。
“這里嗎”對ao的認知基本停留在表面,他撫上自己的后頸,好奇,“要咬出血嗎”
霍野自己應該還沒有老到、會弄混“吻”和“咬”這兩個字的讀音。
但他并未糾正少年的誤解,而是將錯就錯,再次朝對方伸出了手,“我會輕一點。”
“試試”
“看在我之前也咬過您一次的份上行吧,”身為beta,從未被教導過要防范aha的覬覦,大大方方地,少年單手解開紐扣,又后知后覺,匆匆將指尖放進他掌心,“這也是必要的步驟我用個什么姿勢比較方便”
霍野臉不紅心不跳,“確實必要。”誰叫少年曾經替幾位賓客把過脈,右手殘留的信息素格外濃郁。
而后,使了個巧勁兒,輕輕一拽,讓對方跌坐在自己膝頭。
一回生二回熟,和宴會開始時如出一轍的動作,并未引起少年的抗拒,直等真正挨到他的腿,對方才蹭地一下彈起。
“沒關系,”空著的手虛虛按住宋岫,霍野一本正經,“這點重量我還受得住。”
他清楚,以少年的武力,想跑,自己肯定攔不住,所以干脆沒用什么力氣,營造出一種任由對方來去的錯覺。
短短兩秒的僵持后,意料之中地,自
認安全的獵物放松下來,乖乖坐穩,用額頭抵住他的肩,“那您快點。”
dquo”
眼前一片昏暗的宋岫罕見地感到了緊張。
他當然不怕疼,可等待的過程總是難熬,小十二又提前進了小黑屋,識海安靜,頸后的觸感便愈發鮮明。
溫熱,帶著一絲絲粗礪,摩挲間,盡是叫人想發抖的癢。
應該換個姿勢的,視覺受阻,幾乎把頭埋進男人懷里的宋岫胡思亂想,聽說aha和吸血鬼一樣,標記時,唾液會分泌含有麻醉效用的
啾。
無聲無息地,比指腹更柔軟也更滾燙的觸感貼至他的頸后。
那確實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吻,偏又單純、克制,安撫般,彰顯著無害。
一下下,耐性十足地巡梭,直到少年放松地、在他懷中軟下脊背,悄然圈住對方腰肢的男人才勾唇,用犬齒叼住那塊隱隱泛紅的軟肉。
只要將它咬破,讓鮮血染滿少年白皙的后頸,哪怕沒有腺體,應該也能叫對方留住自己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