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正不怕影子斜,”沈青文冷冷,“難道是我逼著他被包養當替身”
“是你,付澤,是你讓他學我說話學我做事,學我穿衣打扮,還噴什么可笑的蘭花香水,”字字誅心,沈青文勾唇,“在娛樂圈,撞衫總是要被拿來比較的。”
“他自甘下賤,關我什么事”
付澤一時錯愕。
并非錯愕對方指出自己的錯處,而是錯愕那字里行間門、撲面而來的洶涌惡意。
沈青文素來高傲,重生前,縱然最后鬧出了人命,對方也從未把許樂放在眼中,更別提將許樂視為“對家”比較。
就為了今天許樂背后有霍野撐腰
如閃電般,付澤腦海里忽然有一道靈光劃過,但還沒等他細想,遠處賓客們隱隱的騷動,立刻讓沈青文放棄和自己爭吵,轉過了頭。
付澤本能順著對方的視線望去。
是霍野。
摩西分海般,眾人為他的輪椅讓開一條路,而被他堂而皇之牽住的少年,則明顯換了件外套,唇色艷麗,離得越近,越能嗅到那股混雜著硝煙味的酒香。
霍野標記了對方。
失魂落魄地,沈青文后退一步,在他看不見的角落,男人和少年耳鬢廝磨,激烈到讓beta留下味道。
為什么
對方不是最討厭自作主張的勾引,討厭oga的信息素
同為aha的付澤只感到濃濃的挑釁,拳頭捏得死緊,難以置信地盯著宋岫。
“雖然在壽宴上計較這些有點掃興可沈公子剛剛弄臟了我家醫生的外套,”準確將輪椅停到兩人面前,霍野安撫般把玩著少年的指尖,悠悠,“那件外套他喜歡得緊,偏偏被一些亂糟糟的味道給毀了。”
“他又是個膽小的,也不敢告狀,只敢自己往休息室藏,害我哄了許久。”
對方知道了。
這是沈青文的第一反應。
但他還算鎮定,畢竟衛生間門沒有監控,增強劑又是偶然撿到,指紋擦凈,空口無憑,哪怕是霍野,也抓不到自己的把柄。
男人卻沒打算和他講道理。
氣定神閑,霍野使了個眼色,立時有侍者端著托盤上前,“敬一杯酒當賠罪,如何”
礙于沈父的喜好,晚宴準備的大多是香檳,此刻遞到自己眼前的卻是紅酒,濃郁的顏色和香氣,足以掩蓋任何做過手腳的痕跡。
這般反常的現象,配上男人黑沉沉的眸,沈青文猛地打了個寒顫。
一杯酒單純一杯酒算什么賠罪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才是霍家家主的做派。
越想越疑心,高中時那個在老宅里、眾目睽睽下發熱軟成一灘爛泥的oga,夢魘般浮現腦海,面色蒼白,沈青文緊緊咬唇,垂著手,遲遲沒有去接。
賓客間門漸漸響起竊竊私語
要說霍野沒事找事,這么多年了,還真沒聽過對方有此等閑心,可沈青文的表現,又太古怪了些。
比起被冤枉的委屈,更像是害怕,表面強硬,實則如臨大敵。
“看來你不愿意,”慢條斯理地端起紅酒,塞進少年手中,霍野抬起宋岫的胳膊,鼓勵,“潑吧。”
“衣服而已。”
“咱們賠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