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反常的舉動,立刻引來少年追問,“那您試過的是什么方式。”
此話一出,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又變成鋸嘴葫蘆,裝啞巴。
這會兒宋岫剛進屋,藥浴尚未開始,他整整齊齊地穿著絲綢睡衣,乍看去,冷淡又禁欲,實在不像那種亂來的人。
素來是直性子,等了兩秒,少年果斷選擇了武力壓制,邊去捉男人的手腕邊道
“說話。”
平時一口一個“您”的乖寶寶,乍然兇著臉下命令,倒還真有那么幾分唬人的架勢,時機已至,霍野見好便收,誠實,“沈家壽宴。”
“上次我們接吻的時候,有反應,很快,”分明是早早準備好的答案,他卻像迫于無奈才吐露,帶著茫然的困擾,“這是正常的嗎許醫生。”
微妙地,少年動作一頓。
因為霍野將手藏到了背后,此刻他正一手按住對方肩膀,一手朝對方腰后摸,本來是毫無雜念的“擒拿”,偏生被男人的話染上曖昧。
“也許是那些混亂的信息素起了效,”揣著明白裝糊涂,他睜眼說瞎話,“您可以找機會再試試。”
霍野“何必那么麻煩”
藏在身后的手緊緊抓住少年近在咫尺的右腕,及時攔住妄圖逃跑的獵物,他低頭,薄唇輕啟,呼吸似有若無、拂過對方小巧的耳尖,“想得出結論,眼前不就有個最簡單的方式”
“諱疾忌醫是大忌,”壞心眼地將少年送給自己的話原樣奉還,霍野低聲,“試驗而已,我很樂意。”
進退維谷,一時找不出借口反駁的獵物僵在他懷里。
“上次許醫生信誓旦旦地說要幫我重振雄風,”刻意加重某四個字的讀音,霍野不動聲色地激將,“如今看來,應當是不作數,食言耍”賴皮。
如愿以償。
甚至比他預想中更快些,少年青澀地抬頭吻上他,帶著絲賭氣的意味,一觸即分,轉眼便要退后。
霍野怎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空著的大手扣住少年后頸,他垂眸,輕車熟路叩開那忘記閉合的齒關。
他是個聰明人,只一次,就曉得怎么討對方喜歡,哄得少年軟綿綿癱坐在自己膝蓋,越貼越近,再受驚地想彈開。
“我說了,見效很快,”牢牢將對方困在輪椅的扶手間,男人虛虛朝下睨了眼,啞著嗓子調笑,“沒想到許醫生也很精神。”
掩耳盜鈴般,意識到什么的少年試圖將自己蜷成一團。
卻還是晚了步。
一只帶著薄繭的大手已然罩住他的命門。
而他自己沒受傷的手,也叫人拉了去。
意識昏昏沉沉,腕子也酸得厲害,直到眼前噼啪炸開一片空白,無意識間縮進逞兇之人懷中的少年才醒神。
粉發濕噠噠地沾在額前,他抬起被淚珠浸透的睫毛,正巧瞧見男人線條凌厲的下頜,有什么緩緩滴下來。
轟
似是有無數團火焰在細胞內炸開,少年整個人燒成一片似要滴血的紅,飛快扯過旁邊的床單一裹,跳下男人膝蓋。
因為腿軟,落地時還踉蹌了兩步。
可這并沒影響他的速度。
濃郁到近乎讓人醉倒的酒香中,猶如蹦蹦跳跳的木乃伊,少年落荒而逃,頭也未回。
砰地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