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有人住”
全程沒給安母半點關注。
安辰訕訕,下意識回頭。
宋岫心里瞬間有數。
禮貌的笑意消失于唇角,他掃了眼通訊器,平靜卻強硬地下達命令,“一個小時,騰出來給我。”
彈幕登時炸鍋
這這這未免太狂妄。
軍功再高也沒道理和家人這樣講話。
什么態度。
學學穆上將不好嗎
姑姑已經算很親近的長輩了,無視可還行。
原主并非愛嚼舌根的性格,不會隨便拿家事博眼球,穆子謙自小和安清要好,隱約曉得些內情,主動打圓場,“媽她”
習慣性的稱呼,倒讓他自己先僵了舌頭。
喚醒他的是青年失望的目光。
不是為穆子謙叫了安母媽媽,而是,“主臥里放著我父母的遺物。”
“十八歲到一十五歲,一動未動。”
現在呢
現在它們去哪了,還是被丟了
尾音沒有一絲顫抖,青年纖細的身形挺拔如松竹,側臉甚至冷漠得駭人,卻比真正掉眼淚更能惹來心疼。
過分了吧
冷知識,穆子謙的生命體征檢測儀“壞了”,始終顯示安少將存活,事情做的這么絕,某些人是真不盼著奇跡發生。
嘴安少將沒禮貌,安辰開始也沒叫人啊。
繼承遺產才冒出來的親戚,懂得都懂。
況且安少將又沒趕人走,騰個房間而已,夠配合某對新婚夫夫。
惡心心,合著是攥著房產證欺負人呢。
安母卻全然不在意直播。
這么多年,自己的兒子事事被壓一頭,眾目睽睽下,安清越狼狽越難過,她便越痛快,其余的皆可以往后放。
“媽”太了解母親說一不一的強勢,安辰弱弱。
滿屋子大男人,沒誰真敢闖安母的臥室,唯一有資格的安父,又是個老婆奴,忙著給前者倒水消火。
正是安母早早算計到的情況。
偏生,此刻,別墅中,她以為的體面人里,混著一個異類。
“丟東西對嗎”恍若沒察覺任何暗流洶涌彎彎繞繞,霍野放下行李,指骨捏得嘎巴響,嘴巴卻不自覺放柔音色,哄,“先丟哪個”
“人我也拎得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