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對方還有第二個能送的人嗎
腦海里驀地跳出穆子謙的臉,霍野的面色更臭,三步并作兩步,祂走上前,目不斜視道“給我。”
嘩啦。
包裝紙摩擦,從善如流地,兩大捧花束被塞進霍野懷中。
唯獨少了祂最在意的玫瑰。
正當霍野氣急,預備硬搶、順帶給青年一點小小的教訓時,祂轉過頭,猛然撞進宋岫含笑的黑眸。
那女生說的對。
魂魄出竅般,霍野挫敗地想,只要青年高興,自己的底線可以一讓再讓。
這和那些炙熱的、試圖肌膚相貼、試圖占有的沖動截然不同,反而溫和似水,一下子澆滅了祂的煩躁。
霍野忽然很想親親宋岫。
就像夜色下、青年主動獻給祂的吻。
可霍野終究沒有亂來,因為此處離墓園非常近,是埋葬對方父母的地方,盡管祂無所謂規矩,卻得在意青年的感受。
喉結重重地滾動一下,霍野重新看向前方,“走吧。”
一枝玫瑰而已,祂也沒有特別想要。
大不了半夜悄悄鉆去青年的房間偷。
4404左瞄瞄,右望望,沒忍住,真不給我瞧他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這緊繃的下頜線,鋒利如刀。
宋岫淡定,你說呢。
言談間,他已經將火紅的玫瑰斜斜插進霍野的口袋,動作之輕巧,某條悶頭趕路的人魚渾然未覺。
直等兩人在原主父母相鄰的墓碑前站定。
霍野見青年的雙手空空蕩蕩,條件反射回首,想找被宋岫丟掉的“垃圾”,垂眸的剎那,卻發現自己心心念念的玫瑰,正好端端呆在祂身上。
錯愕地,霍野意識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對青年卸下了防備。
烈士陵園,常年有專人打理清掃,原主失蹤后,會在忌日趕來探望祭拜的,也僅剩穆子謙一個。
安清習慣報喜不報憂,宋岫便沒專門去提婚事和房子,安靜坐了一會兒后,就迎著夜色返程。
霍野無法理解這其中的意義,畢竟在祂看來,那兩座石碑下,已然找不到絲毫靈魂能量的殘留。
但祂選擇尊重青年的“無用功”。
并肩向前,沒幾分鐘,兩人再次路過花店,霍野刻意放慢腳步,并用了點小把戲吸引里面女生的注意,自認低調地炫耀起祂收到的第一枝玫瑰。
突然被塞了滿嘴狗糧的小姐姐也是好脾氣,笑盈盈沖人魚比了個加油。
蓬勃的愉悅在心頭滋長,鬼使神差地,彼此手背垂落交錯間,霍野學著電影中曾經演過的橋段,小心翼翼牽起宋岫。
“別躲。”空著的指腹有一下沒一下捻著柔軟的花瓣,感受到青年的僵硬,勉強壓抑住躁動的祂自詡嚴肅,盯著宋岫的唇,認真正經道
“不然我要親你了。”
親好多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