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便端正神色回答,“現在不一樣。”
如果僅僅是救命,自己絕沒可能與青年那般親近,任由對方壓著他親來親去,主動拉著宋岫更進一步。
“所以”后知后覺地,霍野眉頭微蹙,反推道,“于你而言,雙修一事沒什么特殊,只要能救命,換誰都行”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宋岫瞬間感到尾巴被握住。
泡完湯泉后,他特意換了身特制的法衣,放出毛絨絨透風,此刻卻方便了霍野,讓他不敢再亂動。
“水也沒擦凈,”掌心裹住短短的兔尾巴團揉搓兩下,霍野按住起身想逃的青年,“這么著急看月亮”
宋岫已然軟了腰。
小腿悄悄交疊在一處,他極力遮掩自己的異樣,既惱火體內時乖時叛逆的靈力,又惱火兔類面對伴侶的無從抵抗。
“是星星,”聲線盡量平穩地糾正,宋岫拽拽霍野的衣袖,“熱,你松唔。”
拙劣的借口被急切覆來的薄唇吞沒。
在這方面,霍野向來天賦出眾,只一次的經驗,就能讓他大致掌握討好青年的訣竅,親得人暈乎乎。
靈果的甜味于舌尖綻開,再被吻到僅剩些微的回甘,待外袍被用力攥出數道褶皺,他才依依不舍退開,將呼吸還給宋岫。
“我以為這是邀請,”目光掃過青年捏緊自己衣袖的手,他對上宋岫迷蒙且瑩潤的眸,“三次劍尊,三次雙修。”
“如何”
“應當很公平。”
公平去他的公平。
青絲凌亂,宋岫憤憤在心底反駁,倘若按霍野的標準來,三次,他至少得被折騰一整夜,還要不要兔子活。
誰料男人根本沒給他發表意見的機會。
輕重適宜地圈住青年要害,霍野一貫懂得先給獵物甜頭,小心收起可能會嚇跑對方的貪婪與侵略性,他再未做任何會帶來壓迫感的動作,唯有炙熱的吐息借著時不時的啄吻,沉沉打在宋岫鼻尖。
霍野長了雙極好看的手。
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習劍留下的薄繭絲毫不影響它的美觀,宋岫甚至能回憶起,今日的宗門大比上,它是怎樣輕巧一揮,在眾弟子錯愕又敬佩的目光中,力挽狂瀾,將自己護在身后。
但就是這樣一雙手,居然
他何德何能。
等宋岫重新回過神,映入眼簾的景象、便是男人借著他的腰帶,一下下擦拭指縫粘膩,山林俱寂的月夜里,對方側臉古井無波,耳后卻暗藏緋色,宋岫也不知怎地,竟全然忘記害羞與所謂情調,輕輕笑了聲。
四目相接,霍野自然而然地湊過來,與他交換了一個吻,“真漂亮。”
那正是狂風暴雨前最后的溫情。
之后的幾個時辰,宋岫的記憶混沌非常,晚春的微風順著撩開的竹簾拂進,又帶走房間內的滾燙與悶
哼。
屬于霍野的靈力涌進他的內府,燒得他迷迷糊糊,生理性的淚水溢出,再被溫柔吻凈,尾音沙啞,他沒出息地求饒,“輕點。”
“我的肚”
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