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或是更久。
宋岫累極了。
按照他最初的設想,應該是自己這只常年吃不飽的魅魔,把沒見過世面的天使榨干,再饜足地從容溜走。
事實卻恰恰相反。
尾巴無力繞在天使指間,小巧愛心鈴鐺似的、隨著主人呼吸一搖一晃,比尋常惡魔袖珍許多的雙角,亦布滿纏綿的水痕。
明明是死敵的懷抱,他卻睡得格外安穩,任由潔白的羽翼蓋住自己,像一床云朵揉成的棉被。
隔天睜眼時,男人又換回了那副一絲不茍的神父打扮。
“公司那邊有急事,”如同最最普通的上班族,隱去翅膀與藍眸的霍野彎腰,堪堪停在宋岫唇畔,“下次見面”
“希望能給我個追求你的機會。”
欲擒故縱,刻意停頓引來探究,正是他在伴侶身上學到的招式。
拒絕承認自己居然真對男人口中的下次產生期待,宋岫偏過頭,未置可否,懶洋洋地擺了下手。
接著就被某位假正經的天使牽住吻了吻。
“雖然覺得你大概不會餓,”視線意有所指
地掠過青年小腹,霍野精確趕在兔子炸毛前把話說完,“但我準備了早飯在餐廳。”
“記得嘗。”
咚。
最后三個字伴著枕頭砸在門上的響動,一同被關到臥室外,陽光明媚,玻璃窗映出的倒影里,黑發青年淺淺揚起抹自己都沒察覺的笑來。
兩天后。
忙于主線劇情的愛德華總算慢半拍地發現反常。
自家眷屬身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個氣味討厭的狗屁神父,變著花制造偶遇,圍著宋打轉兒。
好比現在。
明明他已經根據重生前的記憶,提早趕到兇手的秘密據點抓人,偏偏又落后對方半步,眼睜睜看著男人拿破了層油皮的額頭,霸占著青年撒嬌。
那么點針尖大的小傷,連一絲血都沒流,再晚兩秒干脆愈合算了
可青年卻真被這種拙劣的小把戲騙到,不僅果斷丟下他,還抬手撥開狗屁神父的發絲,親自替對方吹吹。
“他們睡了,”語出驚人,交接完工作的阿蘇爾冷靜揭開真相,“任何受過祝福的武器,都無法對宋造成傷害。”
剛剛逮捕兇犯的混亂中,所有可能誤傷青年的流彈,全部在接近對方前詭異轉彎。
天使的庇佑。
除此之外,阿蘇爾找不出其他解釋。
神明的使者帶頭背叛信仰,他震驚憤怒的同時,又感到一絲詭異的解脫。
欲望滋生,翠色瞳仁暗暗燃起瘋狂的火焰,阿蘇爾不動聲色繞到愛德華身后,幽幽呢喃,“既然這樣,我們之間還有什么阻攔”
手起槍托落。
毫無防備的惡龍軟軟倒進獵魔人懷中。
徹底失去意識之前,愛德華恍惚看見,一襲黑袍的神父正朝他惡劣勾唇。
“怎么了”象征性給男人的額頭貼了個印著熊貓的創可貼,耳尖微動的宋岫剛要回頭,便被對方扣緊腰肢。
“沒事,只是愛德華和阿蘇爾有些新進展,”深諳避重就輕的精髓,霍野解釋,“我們繼續呆在這里或許會礙事。”
宋岫了然,主動拖著男人抬腳向外,“那我們先走。”
免得又被某兩位的推拉連累。
及時斂去眸底的狡黠,霍野從善如流笑,“好。”
借力打力。
一條不足百歲的奶龍還想當他的情敵,著實太嫩。
什么死對頭的終極之戰
他沒空。
天使正忙著和魅魔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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