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踉蹌幾步,將手從口袋里拿出來,望著他又掏了掏,掏出了打著補丁的內囊和一支鋼筆。
“你他媽的,還敢跟我耍這套是吧”
守衛a按著我的肩膀擂了我肚子一圈,擂得我劇烈咳嗽起來,五臟六腑都要碎了似的。
我捂著肚子蹲在地上,守衛b帶來了好消息,“可以,進去吧等下,怎么回事”
“閉嘴。”
守衛a心情不虞,抬起腿把我踹到在地。
我仰倒在地,捂著肚子,痛得直呼冷氣,一邊笑起來一邊扶著地起身。顫顫巍巍從他們之間進入打開的會客室,進了門還不忘對他們掏掏口袋。
“對不起啊長官們,真不知道你們誤會了。”
我點頭哈腰,將腦袋縮在衣領里。
他們呼吸很急促,粗獷的面上浮現出兇相,卻只是守在原地。
但很可惜的是,如果他們沒有通傳,他們在這里將我打死恐怕也不需要顧慮什么。可現在我既然已經被允許進去,說明和他們的上級是需要對話的,他們又能怎么樣呢
進了門先是一片十分安逸的空間,帷幔隨風晃動,香薰蠟臺一應俱全,許多聞所未聞的精巧玩意兒都擺在這兒。幾個守衛守在四個角落,精致的長廊橫亙在中間,盡頭是兩扇更為華麗的門,想必那里才是他們對話的地方。
我走過長廊,窺見墻邊貼著反光的裝飾,不禁停留了片刻。
我望向鏡子中的女人,那女人也窺視著我,黑發低低扎成個馬尾,面上總帶點笑意,那雙有些圓的眼睛讓我顯得格外的老實。臉有些蒼白,身材消瘦卻不夠高挑,穿的衣服一眼看得出過時老舊,但長得不錯。
我在心里對自己吹了個口哨,基因,你干得漂亮。
這節骨眼容不得我這小小的自戀,我加快腳步走近大門,一邊給自己打氣。
陳之微啊,好好表現,你要見到的可是你這條賤命的主宰者。
我推開門。
“所以你現在是準備替她說情”
江森的手肘擱在桌上,翹起了二郎腿,他的眉毛挑起,讓他很顯出幾分暴戾來,“你是不是覺得我一定就要忍耐住你的無理取鬧”
他站起身來。
江森身高腿長,站起來的一瞬便讓亞連感到些壓迫感。
但亞連從來不是會知難而退的人,仍是高高昂起下巴,“你忍不了不也得來這里當狗你不要忘了,沒有這個我們家扶你一把,你們江家早就該垮臺啦哪里輪得到你跟我說我無理取鬧”
“我進門到現在,沒有指責過你一句。”江森有些疲憊,黑眸如鷹隼般銳利,薄唇緊抿,“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出走到這種地方,參與反叛軍,還他媽的輕易把訂婚戒指送出去,張揚到我面前”
江森冷笑一聲,“你不是無理取鬧,怎么還需要我進督察組來這里撈你你少折騰一下不會死,沒人會忘記你的身份,可以嗎”
“你沒有指責我,你在給我擺臉色啊。”亞連嗤笑起來,漂亮的眼睛灼灼如火,“你上來就說不想訂婚就別鬧騰,然后讓我交出姘頭,真的有夠好笑,你不就是想指認我先出軌好毀約嗎”
“那你要我說什么,說這是一場誤會讓我體諒我的oga在獄里跟個下賤的人定情了,還上趕著救她出去怎么,我戴綠帽子都要開開心心受著”江森臉色徹底冷了下來,從口里掏出戒指盒扔到亞連臉上,“你胡思亂想,折騰來折騰去我都忍了,戒指都敢送出去,還敢”
“你居然敢扔我”亞連被砸到臉,盛怒至極,音調高亢地打斷他的話,“我真是瞎了眼,覺得你對我還有一點感情你上趕著當狗追求我的時候,怎么不是這個態度”
他心中的酸澀感揮之不去,明明早就失望了無數次,卻仍覺得眼睛有些發熱。
“那你要我什么態度你告訴我啊你他媽到底要什么我已經夠忍著你了吧”江森胸中漲滿了怒氣,他長腿邁動,走來走去,一把抓住亞連的領子將他按在墻上,“你要假裝beta,我同意了,你要來這個鬼地方散心,我也同意了,你說不喜歡婚前有肢”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