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怔了下。
幾秒后,他迅速想通了關節。
五城附加條例法的消息走漏了,而且他和她的信息絕對也被卡爾璐透露了
江森罵了句臟話,怎么也沒想到卡爾璐敢做到這一步
他迅速發過去消息。
江森你現在在哪里,我派人過去。
他等了幾分鐘,仍然沒有回復。
江森思忖了幾秒,立刻叫來副官,“現在幫我接通五城大法官。”
臨時標記對人的影響會隨著時間漸長而消逝,前兩天往往是最需要安撫的時候。
我對我自己這么說,試圖以此忍耐斐瑞。他昨天今天兩天幾乎完全掛在我身上,制造著各種肢體接觸。
要擁抱,要牽手,要溫熱的肌膚無限接觸。
我真的不介意,但是又不能真的干什么,這就變成了一場酷刑。我一邊得克制自己,一邊還得服從他的命令,一邊還要讓我的臉上有著恰如其分的表情。
怎么說呢,我真的演不下去了。
臨近傍晚,當我覺得終于能歇會兒時,斐瑞還沒消停。
“我睡不慣這里的床鋪。”斐瑞又開始發難了。他仍保持著之前一般和善的微笑,道“幫我換了它,可以嗎”
我沒有說不可以的權力,但他依然會問我。上等人是不是都這么脆弱,接受自己就是在奴役的人事就會良心不安,所以才要別人心甘情愿才能安心似的。
我點頭,又道“這里的環境很簡陋,怎么換都是一樣的,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去外面采購。”
“要出去”斐瑞的微笑有些僵,他立刻審視著我,追問道“你要出去”
不然呢我打電話叫一車面包人躺床上給你睡嗎
我
沒說話。
但斐瑞自顧自地開始分離焦慮起來,他望了眼床鋪,又看了眼我,像是難以做出抉擇。幾秒后,他又恢復了笑意,十分坦然地道“那算了,不要這么累了。”
他說著,便又起身坐到我身邊。
桌上擺著酒店剛送來的餐食,菜色寒酸,蘋果看著也并不新鮮。
斐瑞道“我要吃蘋果。”
那你吃啊,我又不能變成蘋果
“是要削嗎”我謹慎地望著他,見他點頭,我只好認命地拿起蘋果刀開始削蘋果。
我并不擅長削蘋果,吃不死人的皮我一般都當果肉吃下。因而面對蘋果,我專心致志,然而也只能削出斷斷續續沾著果肉的皮。
我看著實在心疼,卻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偏偏這時斐瑞又貼了過來。他的頭靠在我肩膀上,大半個身體壓著我,我聽見他低聲道“削得好難看。”
你他媽的,能吃不就行了
怎么恁講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