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也反復派人強調,迪森本人是一名優秀的軍人,而且具有很多細膩的優點。比如什么軍裝永遠一絲不茍,雖然脾氣暴躁但是很講義氣,非常擁有aha氣質,又是什么領袖又是抬眼優柔寡斷之類的東西。
但是,他們這幫人全然沒有意識到他們口中的描述讓迪森看起來真的很深柜。有種經常拉幫結派搞霸凌欺負弱小的美感。
可惜這樣的想法我不能表露,我只是沉默地聽著。
雙方簡單的你來我往之后,對方已經按捺不住直逼核心問題了,他們請來的證人令我震撼。
因為那正是曾經的我的生活管家。
他一臉深沉地出場了,頭發看起來用發膠打理過,那種香水混雜的味道讓整個法庭都為之一驚。事到如今,我很想笑,因為他看起來像一只穿著西裝的鬣狗。
在斐瑞眼里亦或者是卡爾璐總裁的眼里,他是我的生活管家,又曾與江森有過線上的接觸,讓他來舉證我是最好不過的人選了。
但在他看起來真的有點搞笑,而我如果拖不到那么長的時間,很可能我會死在這么搞笑的人手里,這讓我愈發感覺到我人生的荒謬與好笑之處。
于是我沒忍住笑了聲。
法官立刻敲槌,“肅靜。”
“被控方暫時沒有其他證人出席,請控方證人率先發言。”
“我是卡爾璐的生活管家,負責照顧顧客的起居。在我所能查到的信息之中,我注意到她并非是用自己的賬戶進行支付的,并且同時她掛靠在一名高級客戶賬戶下完成了入住。同時,原本那位客戶提前為了掛了一個賬戶,讓我從這個賬戶中預支她的花銷。”
“請被控方陳之微陳述是否對此有異議”
“沒有異議。”
“請控方五城軍團進行提問。”
法官話音落下,我聽見我的內心悄悄嘆了口氣。對方說一個小時后到,除去休庭的時間,除去開始陳詞的時間,這還得再拖二十分鐘。
軍團發言人直接問道“請問,這個人和你什么關系。”
我道“朋友。”
軍團發言人開始提取資料,道“你出身城的幫傭人家,但讀書一直在六城,后來退學前往十二城。請問是個城市中哪城的朋友”
我反問“資料這么籠統,你怎么敢推定我只能認識這個城的朋友”
軍團發言人窮追不舍,“那我更正,請問你的朋友是哪城的人”
律師率先回答,“這是被控方方的隱私,無可奉告。”
“法官,申請駁斥,問題與本案一定有聯系。”
軍團發言人道。
法官點頭
“準許控方的駁斥,
請被控方回答問題。”
我“”
我沉默了,
上來就這么直擊核心,我感覺不到十分鐘我就要被判刑。
“我并不清楚他具體是哪城的人。”
我只能含糊其辭。
面對第一個問題就含糊其辭,這顯然不是個好開頭,我感覺到軍團的人明顯興奮起來。他們看向我的目光都變得灼烈起來,似乎我是一個行走的送分機器。
顯然,我很可能也真是這么回事。
因為他們接下來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
“僅僅是朋友為何愿意為你做到這個地步根據記錄顯示,你住在卡爾璐的日子里你的朋友并沒有前來看過你。”
“你們是朋友,還是雇傭關系”
“賬戶的金額你沒有動過,這是不是你的酬勞”
“調查中提示,你曾向卡爾璐的人說過,對方是為了感謝你而讓你入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