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腦子再次空白了。
千算萬算,沒算到這一步。
我聲音顫抖了幾分,“不是,就這么突然嗎”
我牙齒在打架,死死地盯著那兩枚針劑,余光在掃射房間角落,試圖能找到一個可以逃生的路線。但很快的,我透過窗子看見守在外面的一群又一群護衛,甚至還有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人員。
“我很好奇,在這種情況下,你能否認真地回答我的一些問題。”李默似乎在思索,卻又像是看著某只垂死掙扎的老鼠,斯文的臉上浮現出笑,“僅僅是為了利益,所以連標記的本能都控制住么”
我開始死死盯著李默。
要不然賭一把,現在把他
“你想標記我。”李默支著臉,笑意更盛,“我看得出來。真應該讓那個蠢貨過來看看,看看他垂尾乞憐求你這樣的賤民標記這件事多么可笑。”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的腦子在高速思考,呼吸都慢了下來。
但此刻,李默卻慢條斯理地褪下了一只黑色手套,緊接著,一黑一白的手放在襯衫上開始解扣子。
我被他這動作驚得大腦都停滯了。
啊怎么他媽的每一件事都出乎我的預料
這踏馬以我為主角的小說的作者到底在寫什么東西
李默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還有纖長的鎖骨。他將黑發撩起,金眸之中的笑意極盛,幾乎要燃起高昂的火焰。
“看見這片傷口了嗎”
“這是我親自切碎腺體留下的疤痕。”
“沒有人能以標記來為我打上枷鎖,讓我承受那違反意志的感情。”
李默說著這話時,那倨傲張揚的態度使得他俊美無鑄的面容顯出了近乎狂放的艷氣,幾乎讓我一瞬間幻視了亞連。他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金色的瞳孔縮得極細,“沒人能將我當成獵物,你也是,不要再幻想靠標記我逃命的美夢了。”
我愣神之間,一個力道陡然從被襲擊過來。
下一刻,我便被按在了沙發之上,冰冷的針尖扎入了我的脖頸之中。
我喊道“你他媽的說好讓我選呢”
李默微笑道“其實我騙了你,兩管針劑,都是一樣的。”
我“但你他嗎好歹讓我有愿賭服輸的參與感吧”
“即便快死了,還能這么積極向上嗎”
李默似乎有些驚訝于我的態度。
“你想看我大哭崩潰破防嗎你休想”我掙扎著,喊道“既然快死了,我就說句實話,你很牛嗎裝什么啊”
李默頓了下,走過來,用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輕聲道“這就是你的真心話”
“不然呢說我好愛你想睡你嗎”
我惡狠狠地低頭,直接咬上他的手指。
李默蹙眉,低吼道“放手”
我努力咬著,咬得他面色蒼白,咬得嘴里一陣腥味,咬得我自己頭暈目眩。
李默依然很疼,呼吸急促了些,卻也不掙扎了,仍然只是看著我。
許久,他道“我受腺體損傷的痛,比這種痛嚴重多了。”
我松開了嘴,不是我心軟了,是我的意識逐漸模糊了起來。
李默卻仍然望著我,低笑道“也不過如此。”
我睜不開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