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季時川整個身體向前傾,直接倒在我懷里重重壓在我身上,被我抓著頭發的腦袋往上抬看著我,又用力想要貼近我的嘴,異色的瞳孔里含著笑,話音卻壓得很低,“好疼啊,你怎么真的用這么大力啊我好疼啊。”
這陣仗,讓我以為我提著一顆會動會說話的人頭,直接給我嚇了個機靈。
我幾乎尖叫起來,像是沾到了臟東西一樣甩開手,用腿蹬他,“啊啊啊啊啊起開”
“咳咳咳”季時川被我踹到胸口,向后一倒跌坐在地上。他仰著頭,兩手扶住了地,一邊咳嗽一邊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哈哈,你居然還真的信了哈哈哈哈”
我用力在沙發上擦了擦手,“你他媽的閉嘴”
“好了,我不嚇你了,我剛剛洗澡順便漂了下頭發。”他一面笑一面道,“我總感覺發根有點黑了,補個顏色還不行嗎”
季時川像是笑夠了,揩去了眼角的淚水,也不起身,任由松垮垮的浴袍掛在身上,我甚至能看見他脖頸的水一路流到胸上與腹部的溝壑里,又向深處滑落。
太恐怖了,為什么這身體長在aha身上。
我移開了視線,道“那艾什禮”
“啊,他啊,他沒告訴你回來了,是因為你們的婚約很可能解散。”季時川話音有些漫不經心,“他兩天前就結束了學術研討會,回了五城,根據調查顯示,他一直沒離開家,并且大法官剛好也請了假,大概給他做思想工作吧”
我頓了下,道“調查”
季時川勾起唇,笑了下道“我們監察官和以大法官為核心的律政體系是互相牽制的關系,所以大法官們的動向我們了如指掌,當然,他們對我們也是。”
我幾乎立刻就清楚了解除婚約的根本原因了,“因為你和斐瑞的接觸,所以大法官那邊知道你們要對付他,所以以艾什禮的婚約結盟其他的勢力么”
季時川笑了聲,“沒錯,不過現在他們想找個適婚又能結盟的對象,可不一定好找。”他的異色瞳孔望著我,眼睛里有著某種期待,笑意越來越燦爛,視線幾乎要灼傷我。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咬著牙逃開半米遠,“滾,滾,滾我死也不會同意用身體交換讓你別跟斐瑞成婚保住我的婚約的滾”
季時川失望地嘆了口氣,又站起身,“我送你回去吧
。”
他頓了下,道“你可以再考慮考慮。”
我的臉幾乎要皺在了一起,“你能不能別惡心我。”
他動作利索地去更衣室換好了衣服,帶著我離開酒店房間前,又略帶遺憾地看了房間一眼。他低聲道“我還沒正式退房,要不然現”
我推開他的肩膀,恨不得現在狂奔離開。
崩潰了,為什么偏偏讓我碰見這種人,偏偏這人腦子還不錯。
我很想抱頭痛哭,但陡然間,我感覺手腕傳來一陣冰冷,緊接著是“咔噠”的聲音。
我茫然看過去,看見一副閃著藍色電光的銀色手銬居然拷在了我手上,和我的手拷在一起的,還有另一只手。我順著手往上看,緊接著,就看見季時川得意洋洋的臉色。
他話音翹起,“既然是審問你,還是走個流程,演演戲吧。”
我“那你他媽的別把你自己跟我拷在一起啊好惡心”
我努力掙扎,手銬當啷晃動,細微的電流頃刻間順著手背電得酥麻至極。與此同時,那電流也傳導過去,電得季時川的手臂顫動了下,小臂上的青色脈絡愈發明顯。
季時川喉間溢出聲輕哼,隨后才道“別亂動,這是最新款的,專門拷不老實的人,扯動一下就電。”
我“”
我竟從中感受到一種命運的隱喻。
崩潰。
季時川還有點人性,用西裝外套包裹住了我們的手臂,只是這依然讓我覺得想死。因為被這個手銬牽扯著,我被迫與他保持并肩的姿態,但恐怖的是,他居然和我握手了。
救命,好惡心。
干燥溫暖的掌心只讓我想吐,我道“求你了,送開吧,我受不了了。”
季時川的手指強行插入我的指縫中,我終于抑制不住這種惡心了,努力扯了下手銬。酥麻的電流再次電得我手臂發麻,我強行安慰自己
沒關系。
挨電怎么了搞民科的瘋子都覺得被電能養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