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川氣笑了似的,點了點頭,“那你看。”
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又將視線移到終端中。
下一刻,我感覺讓我易感期十分痛苦的“傷口處”卻傳來了一股濕潤溫熱的吻。
我震撼低頭,卻見季時川對著我笑,他伸出手指,對著空氣勾了勾。緊接著,那只灰色的義眼頃刻間開始變色了,又是藍綠褐黑灰的變,像是某種惡趣味。
我捂住嘴,很想踹他,但是他卻再次低頭。
沒多時,我眼前一白,然后眼前的白具象化成零零散散的花瓣,再次落下,這次落在了他的臉上。
他帶著手套的手捻了下,輕笑了聲。
我受不了了,有點惡心啊雖然是我干的,但是好惡心啊
我立刻收拾了下跳下了桌子,沒敢再看他,腳步虛浮地要往外走。但剛走兩步,就聽見了季時川的聲音,“你一個人回去吧,我有急事要處理。”
我本來也沒打算等你
身后的水流聲響起。
我回頭看過去,看見季時川已經打開了盥洗盆的龍頭,在洗臉洗手,水流將他灰白色的頭發沾成一縷縷的。他卻望著我笑,又道“啊,對了,這幾天你盡量不要離開學校。”
我受不了了,太恐怖了,我要跑路
我急忙忙往教室趕,路過窗就吹了會兒風又繼續跑。
當我走到教室門時,我看見了兩道身影在跳舞。
我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
完了,是不是爽猛了,怎么看見斐瑞和亞連在打架呢
哈哈,不會是在做夢吧
我意識到現在絕非是個上前的好機會,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現在找人求援嗎不是,季時川走了啊,李默又不可能管這個吧還有誰啊想想辦法
我打開終端,看到了信息欄里最下方的人江森。
不了,還是不了
已經十年沒理過他了,換、換個人吧
等、等下,這里可是學校,就應該告老師啊
我一拍腦袋想到了最關鍵的要訣,一轉身往走廊處跑,一邊跑一邊搜尋著手里拿教案或者有教師特征的人。
終于,當我快跑到教學樓門口時,我看見一個人手里夾著幾本書,正準備離開。
我立刻沖上去喊了一聲,“老師”
那人幾乎立刻便回頭望向我,我瞪著眼,心臟驟然加速。
草草草,怎么是他啊
不是吧,許琉灰你不是五六城的人嗎
憑什么你這么輕輕松松就在這里教書了啊
你知道我多努力才他媽爬到這里的嗎
我的崩潰與尷尬交織而來。
“怎么了,有哪里不”棕法黑眸的男人笑意純良,針織毛衣與西褲愈發襯出幾分儒雅靦腆的氣質。但他在看清我臉的瞬間,淺淡溫和的笑意便消失了,眉頭蹙起,“是你。”
許琉灰的臉色并不好看,卻似乎并不想現在發作怒氣,平靜道“很巧,看來你現在在這里讀書,正好我找了你許久了。”
我看見他攥著教案的手緊了些。
許琉灰走近我,眼神中瞇著,“請你現在跟我去一趟辦公室吧。”
我立刻伸出手,一臉急切地道“老師對不起,現在我有一件急事需要您幫忙,我們教室有人打起來了如果您能解決一下,之后我也會去辦公室和你好好解釋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