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吻稱得上是吻嗎
李默尚未弄清楚吻的定義被便驟然推開,嘴上仍有著濕漉冰冷的觸感。他感覺雨下在耳畔,風吹在胸口被吹拂,濕潤的冷毫無質疑地從唇開始像周身蔓延攀爬。
“砰”
車門的響聲悶悶響起。
她抽身得十分快,這悶聲都像是某種警醒,叫喚著他趕緊回到現實之中。
李默的手原本搭在膝上,而今卻又覺得不該放在膝上,可想了幾秒竟又發現放哪里都是局促的。他迅速轉頭望向窗外,想要知悉她到底在胡鬧什么,卻立刻望見在雨中蕭瑟的背景。
她到底也是人,在雨水之中站著,頭發黏連在臉上脖頸上。
側窗的玻璃并未開啟防水模式,一滴滴一顆顆的水砸到車窗上,砸出破碎的風景。女人的身影不斷被水珠砸出輪廓剪影來,隱約可以看見從黑發下和衣領上露出的一截白,后頸處有著很細微的弧度,那是腺體藏于脖頸后的證明。
李默看著雨水從脖子里澆灌進去,仿佛那水也灌在自己身上似的發冷,慢慢的,視線便又長久放在她的脖頸上。
她和面前的金發青年說著什么,他懷里抱著大簇的鮮花,在雨水的灌注下也并不顯頹勢,反而開得愈發靡艷。
李默的指節動了下,余光之中,操作臺上擱置的一朵花看起來如此萎靡。
不重要。
他發覺自己的腦中有太多冗雜的信息。
金發青年將她推到車門上,李默的手摸上了把手,又看見他傾身壓在她身上,隨之而來的“咚”聲讓李默驟然間攥緊了門把手。
愚蠢,竟然用這種方式示威。
明明有些腦子,卻永遠要吊死在愛情上,可悲。
你的愛給了不該愛的人,這樣的人,不會珍惜你的。
你的人生,遲早會毀掉。
李默如此想著,他松開了手,按下了烘干模式。
車內瞬間有了熱流,溫暖的風將空間里的寒冷帶走,卻又將那朵不起眼的花的香味熏得愈發讓人濃郁窒息。
應該扔掉的。
李默想。
“咔噠”
車門打開。
我冷得已經失去知覺的,“好暖好暖我靠,我喜歡。”
李默冷漠地窺著我,沒有說話。
沉默蔓延開來。
我問道“我能進來嗎”
李默瞇著眼,仍然沒說話。
“抱歉啊,剛剛我實在是逼急了才那樣對你的,我發誓哈,我絕對沒有褻瀆您的意思。眾所周知,人不可能愛上老板,老鼠也不可能愛上貓”我抱著車門,向車內挪了挪,又道“還有就是我現在滿身都是水也不是我愿意的,主要斐瑞太難纏了,我發誓我會小心一點,不會讓你車上都是我的水痕的然后我也不坐下,這樣就不會傷害你座椅上的皮料”
“閉嘴,滾進來,雨水和風都進車里了。”
李默顯出極大的不耐,
他按下按鈕,
幾條毛毯被機械臂遞過來。
我火速接過毛巾,上車坐上副駕駛,然后用抱緊將自己用力裹起來。
沒幾秒,我的位置暖風更大了些。
李默沒有急著開車,只是垂著眸,手打在操作臺上。
良久,我終于動作完后,他的聲音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