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忍住喊了一聲,身體搖搖晃晃地撲倒在座位上,以跪趴著的姿勢抵著座椅開始拱。兩邊車門打開,我像條死魚一樣用頭頂著座位想扭轉身體,但無奈只能反復用頭頂著座椅磕頭撲騰。
“你他嗎起來”
護衛喊道。
我無助至極,“你們綁著我,我動不了。”
護衛盯著我的頭看了兩秒,轉頭看另一個護衛,“這傻逼對著座椅磕頭都能把頭磕腫。”
我“”
最終,幾個護衛還是把我扶起來了,但車廂實在逼仄,車燈昏黃閃爍著,內飾陳舊,我甚至能聽見車子里時不時有什么東西在嘎吱嘎吱響。
我和幾個護衛司機挨擠著坐在后座,奧朵則一個人坐上了副駕駛。
她屁股剛坐下,便沒忍住大喘氣,費盡地用從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擦汗,又開始系安全帶。安全帶系好,她打開防護系統,又加了一層防護,接著開啟了頭部保護設施直到她被各種防護設施裹成了球狀才停手。
看得出來,剛剛那一次追尾,讓她警惕了起來。
我愈發想笑,但其實我也笑不太出來。
因為我被幾個護衛夾在中間,屁股都快被擠成一瓣了,動彈不得。
這一刻,我和奧朵像是兩個包裹,一個被重重防震材料包裹著,一個被泡沫挨擠懸在中間。真好奇如果再遇到車禍,我和她誰更易碎。
奧朵清了清嗓子,用手重重拍了下操控臺,不知道在對誰發話,“把我終端遞過來。”
幾個護衛面面相覷,駕駛座上的護衛道“奧朵小姐,剛剛您急著下車時,并沒有把終端交給我們。”
“那就是落在車上了。”奧朵用手指抵著下巴,猛地回頭看幾個護衛,“你們幾個,現在給我找。”
幾個護衛再次面面相覷,誰也不愿意起身,我甚至能猜得出來原因。現在無論是趕往李默的莊園還是許琉灰的家,起碼要行駛兩個小時,也就是說,一旦他們挪開屁股,很可能就要懸著屁股半坐不坐兩個小時了。
他們挨擠著,彎腰到處探尋。
不錯,就是現在
我重心下沉到屁股,狠狠擠了下他們,硬生生讓我的屁股落實到座位基層
奧朵愈發不耐,“你們找到沒有”
“回奧朵小姐,沒有,我們查遍了,沒找到。”
護衛道。
奧朵又掃了我們一眼,“你們站起來,是不是被壓在你們屁股下面了。”
她一言令下,我和司機又被護衛們夾起來,一個護衛仔仔細細地探查了座椅。我仰著頭,額頭陣陣的疼,甚至有些感謝架著我的護衛,不然我真怕我四肢無力地倒下。
“座椅上也沒有,奧
朵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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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你說的這些不管用,我會讓你們費勁找”
不開定位是怕被提取權限追查到位置,id撥打行不通代表你的號碼隨時更換,只有互為好友才能撥通,而你自己根本記不住id。奧朵,你還真是雖然愚蠢,實在謹慎。
但蠢過頭了,往往就分不清什么才是該謹慎的。
我看向奧朵,道“你剛剛砸我車門的時候,我好像看見你身上掉了什么東西,會不會是你終端落那里了。”
“我終端掉哪里了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說這話是別有用心。”奧朵嗤笑了一聲,“掉了就掉了,反正里面的鎖也沒人能解開,倒是你,很著急讓我上另一輛車,又很著急讓我折返”
我沒說話,深深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