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到底有什么事,值得你這樣”
奧朵咬住了唇,以一種近乎憂傷的眼神看著他,“琉灰,我來的路上,差點被殺了。”
“發生了什么”
許琉灰有些驚愕。
“是一個以前教的學生,她以前就頑劣,我對她嚴家管局,她或多或少記恨于心。”奧朵眼神愈發復雜,話音有些難過,“那個學生為了報復我,甚至故意接近我愛的人,她假裝是可憐無辜的人,隱瞞身份,甚至是性別,以此欺騙利用我愛的人”
許琉灰微怔,“什么”
奧朵用艱難的語氣道“她就是陳之微。”
她又道“我親自見你,告訴你,就是知道你會難過,可我不希望你難過的時候身邊沒有人。”
許琉灰放下來書,食指彎曲抵住額心。
他道“我其實,在這里等了你兩個小時。”
奧朵有些驚訝,暖意與愧疚同時浮上心頭,她伸手要去握許琉灰的手,“凍著了吧,我給你暖”
許琉灰微笑著搖頭,用小書抵住她的手推開,又和她拉開距離。
他抬起手揮了揮。
下一秒,奧朵便感覺頭頃刻被按壓住,幾個力道用力將她按在了地上。
她迅速掙扎著,眼睛只能看到許琉灰的腿。
沒幾秒,身后傳來幾聲槍響。
奧朵額上有了冷汗,心頭顫動,卻又聽見他很輕的聲音。
“你還有用,不用擔心。”
許琉灰道。
奧朵費力抬起頭去望許琉灰,卻見許琉灰已經擦肩離開,手里握著什么,亮光從眼角一閃而過。
身邊的人都被拖出去了,我倚靠在車后座的角落,笑了下,額頭的腫痛也被臉上的笑牽扯到發痛。我沒忍住斜著眼睛往旁邊的座位看,真皮座椅因為老舊已經風化掉皮,在與靠背處銜接的縫隙里隱約可以看見愈發斑駁被外力撕扯過的痕跡。
這外力撕扯估計和我有關,畢竟我像條蚯蚓一樣將終端拱到椅背,又是花了好大力氣才用腦袋把終端“捶”進縫隙里的,難免會蹭脫皮。
奧朵,我都說了,人太蠢,謹慎也總是謹慎錯地方。
你當時就該去打電話的,這樣你就會發現,許琉灰一直在通話中。
腳步聲逐漸接近。
我蜷縮著身體,開始流淚,揮動著身后的手開始磨蹭。沒辦法,我可沒有道具和特效,除了倚靠演技還能干什么呢
許琉灰愈發靠近車廂,愈發感覺到心有些沉,當他走到了車門前,便看見了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車座上,到處是細小的血痕,她的手已被繩結勒得破皮流血,血肉模糊。
她仰著頭,在流淚,身體微微顫抖。
許琉灰的唇動了下,最終只是道“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