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瑞,不要這樣,你甚至向季時川了卡爾璐的證據。我說這些不是為了責怪你,我只是以為那代表著你的某種決定比如,徹底結束這一段關系。我并不生氣,我甚至感覺到很高興,高興你終于能繼續你的人生,而不是將它浪費在我身邊。”
“我沒有”
斐瑞著急地打斷她的話音,唇卻先一步尋找目標,胡亂地吻到她臉頰上。他越著急,胸腔的興奮感越發嚴重,眼淚一顆顆落下。
“我只是我只是,想要見到你。”
“如果你真的因此獲罪,我就可以將你帶到身邊了。”
“明明是你,是你非要提艾什禮的,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他的痛苦源源不斷,可建立在痛苦上的歡愉卻深深地壓倒了他。他清醒地意識到這一切多么荒謬、不體面、可憎,可是他仍然忍不住,要將自己染上她的氣息。
無論用什么辦法,想要得到的心永遠不會停止跳動。
“松開手,斐不要這樣”她推拒他的肩膀,手指捂住了他的肩膀,“會被發現”
斐瑞的手指緊緊地攥著她的手指,金發上被撩起,他張開薄唇,眼睛瞇著,眼淚一顆顆落下、他被困得太久,已經無法再顧忌尊嚴體面。無論下了多少次決定,只要再見到,他還是甘愿淪為缺愛的賤種,迫切得要與她糾纏在一起。
好惡心。
他在恍惚中這么想。
但很快的,他察覺她的手落在自己的頭上,很輕地撫摸了下。即便緊接著,那只手便攥緊了自己的頭發,牽扯得他頭皮都疼痛了起來。可他的愉悅與愛意卻又再次如潮水般涌來,將所有其他的情緒全然沖刷帶走。
她是愛他的。
她一定是愛他的。
斐瑞對自己說。
他沒辦法接受其他的答案。
一陣清風吹來,樹葉摩挲作響,一棵樹搖晃不絕。
當他們回到學前部時,沒有任何人察覺到異常,或許有,但至多也只是察覺到他們身上沾染了彼此的信息素的味道。
攝制的環節本就只剩下合照,幾張大合照結束,斐瑞執意多拍了一張。他完成了小女孩的愿望,即便他刻意將小女孩抱在了懷中,與陳之微留下了一張合照。
喀嚓聲響起。
斐瑞輕聲道“如果我們有孩子,會比她更可愛的。”
我“”
你他嗎別嚇我
我詫異地望向斐瑞,斐瑞卻微笑,“開個玩笑,我不喜歡孩子。”
斐瑞放下了女孩子,他望著女孩跌跌撞撞地跑去了其他地方玩,隨后才道“起碼現在我不喜歡。”
等卡爾璐穩定下來,斐瑞覺得他會喜歡上孩子的。一個結合了他們彼此特點的孩子,代表著那是他們的血脈的,他們結合的,他們的家庭的證據。她看起來,很喜歡那個女孩子,這或許說明她一定也會喜歡他們的孩子的。
斐瑞的腿并緊了些,手指很輕地碰觸了下小腹,垂下眼眸。
但也就幾秒,幾秒后,他輕聲道“晚宴見。”
當競選團隊的述職報告傳送到李默的終端時,他還在處理瑣碎的事情,當然,主要是明晚安德森家和江家關于訂婚的最后一次會議。
他們已經擬定好了所有細節,訂婚在即,明天是他們關于各項流程的彩排。彩排后一周,他們的訂婚宴就正式開始了。雙方都是元老院的家族,除卻邀請名單要反復確定,各種瑣碎的家族事務和商業事務也不能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