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還是別了。”
我又道“你要是有良心,讓我在這里住兩天。”
季時川擺手,“我先去洗個澡,你挑個房間吧。”
他很有些著急的樣子,顫顫巍巍往外走。我便跟在他旁邊,學著他顫顫巍巍的樣子,還閉上了一只眼。
季時川“”
他好氣又好笑地看著我,“你他嗎別這么缺德行嗎”
季時川無語歸無語,卻還是堅強地扶著墻走到了浴室洗了個澡,看起來他也很受不了自己一身血臭味。
浴室里的水聲不停,我閑著沒事在客廳到處亂翻。
很快的,我找到了一抽屜的義眼。
我“”
無數只眼球望著我,嚇得我心臟驟停,好一會兒我才恢復了呼吸。等我仔細查看,我才發覺,他這一抽屜的義眼花紋各式各樣,頗為漂亮精致。
我隨手挑了一顆把玩了下,一片小小的光屏投影出現在面前,顯示出一連串的信息。我拿出終端搜了搜
它的型號信息,很快便看到了一串價格。
親娘嘞,這么貴。
我思考幾秒,迅速拿了一只塞到口袋里。
反、反正那么多只,少一只又不會怎么樣再說了,我可是他救命恩人,命都是我的了,一只眼睛怎么了
我暗暗想著,合上了抽屜。
沒多時,季時川結束了洗漱,他穿著襯衫西褲,披著浴巾,一邊擦著頭發一邊朝我走來。他的狀態似乎好了點,鼻子上的骨頭也修復了,只可惜臉上的青腫還有淡淡的痕跡,脖頸到肩膀出顯露出斑斑的傷痕,走路依然緩慢且顫顫巍巍的。
他坐在我身旁,像是十分疲憊一樣,“要死了,真的差點要死了。”
我道“這不是你應得的,質詢會咬了這么多人。”
“不過我這活下來了,算不算一筆勾銷”季時川鼻音有些重,他努力彎著腰,打開書桌前的抽屜,“得換只新的義眼了,只是重新生長適應也很費事。”
我想起來了他方才義眼垂落在臉頰邊緣時的神經血肉,原來那是機械。
季時川望著抽屜,突然沉默幾秒。
我埋頭裝死。
季時川道“陳之微。”
我眨眨眼,“怎么了”
“我義眼少了一只。”季時川叫了我一聲,“你是不是偷了我義眼”
我蹙眉,“你怎么憑空污人清白”
季時川笑了下,挑起眉毛,伸出手指勾了下。
下一秒,我看見抽屜里的一堆義眼瞬間浮現出了七彩變幻的光芒。季時川合上抽屜,下一秒,我口袋里那只義眼也閃爍起了光芒。
我望向季時川,發現義眼的光芒在我們臉上也投射出了七彩的光。
我“”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