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正好,卡爾璐的人員對著斐瑞進行匯報,由于陽光過于好了些,斐瑞頭發上金燦燦的光芒也時常能奪取走他們的目光,他們必須要十分努力才能不將眼神挪到斐瑞的金發上亦或者是臉頰上。
可惜的是,并不是所有人的都能做到這點的,很快的,輪到一名女aha匯報時,她的便犯了失神的錯誤,將眼神挪到了斐瑞的頭上。
下一秒,斐瑞那雙不滿的藍色眼眸便讓她意識到了錯誤,連忙道歉“抱歉,我失禮了。”
斐瑞凝著她許久,突然笑起來了,“在看什么,是覺得我臉上的傷很好笑是嗎”
“絕非如此,斐瑞先生”下屬迅速解釋道“距離您出院僅剩三天了,您臉上的傷口也早就愈合了,并沒有任何痕跡。”
她說得不錯,斐瑞臉上橫亙的傷痕的確淡得不能再淡了,本就不值得在意。可偏偏斐瑞很在意,他耳中飄過的每個字都十分刺耳,令他攥住了身邊的東西狠狠摜過去,“滾”
下屬不敢再繼續匯報,生生受了這一下,迅速離開了。剩下的人低著頭,他們都是些年輕氣盛的aha,然而在斐瑞面前卻安靜得像是鵪鶉。
斐瑞的脾氣并不算好,但他做事向來如春風化雨,總是笑吟吟的,得體至極,他們即便心底覺得他著實是個手段厲害的oga,卻也極少生出忌憚來。然而從訂婚宴彩排回來后,他的個性就變得陰晴不定了起來,怒火也以更粗暴的形式展露。
他們知道,多半是因為他臉上幾乎看不清的傷。
斐瑞像是平復著怒氣,他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撫摸著臉頰,沒有說話。許久,他才注意到,將手迅速從臉上抽離開來,道“繼續。”
“目前幾條關于亞連的爆料已經跟進,輿論反響很好。”一名下屬接話,她將終端上的輿論數據投影出來,“尤其這篇新聞。”
斐瑞掃了一眼,很快便看見那篇文章的標題獨家專訪滋養安德森玫瑰的泥土亞連以往友人的講述
比起標題更惹眼的是幾條熱門評論
“別開玩笑了,能跟安德森家的人讀一所學校,平時也沒少搜刮民脂民膏吧不會覺得我們會為你喊冤吧你活該被霸凌哈,當然亞連先死全家”
“長得這么漂亮又是貴族還是oga,未婚夫還是那個很出名的江家的aha吧家人們這還不嗑”
“哇活的賤骨頭,崇拜這種上等階級的活該當奴才”
“少在這里吹臉吹身份,這種霸凌咖還真以為自己至高無上是吧”
“抵制安德森家族名下產業,清單匯總已發首頁”
“沒人覺得亞連長得很兇很刻薄嗎面由心生是真的”
斐瑞望了幾眼,道“安德森那邊的反應呢”
“那邊一直在壓,撤了很多條新聞。”下屬頓了下,才又道“不過并不影響新聞傳播,卡爾璐旗下的媒體集團包含捕真的支線娛樂媒體都在跟進,
目前所有在卡爾璐旗下酒店或其他產業消費的用戶,
都會收到我們的新聞推送。”
斐瑞勾了下唇角,
笑了下,卻又立刻想到什么一般將臉頰偏過去,“繼續,逼安德森家出來回應,只要他們回應,就把李默的前幾任婚姻拿出來。”
元老院的席位變動和勢力高低有著直接關系之外,還與幾大議會與執政層、財團資金支持有著關系。卡爾璐如今在三大財團中屈居人下,即便無法動搖安德森根本,卻也不打算輕輕放下。只要安德森這幾年都丑聞纏身,席位變動退后哪怕一兩位,都能直接削弱其在元老院的話事權。
但斐瑞十分清楚,只依靠輿論是暫時的。
他頓了下,才道“議長的競選時間定了嗎”
“還沒有,由于三城法院秘書長的事情,這次議長競選直接掛鉤了秘書長的競選權,目前不少人都盯著這個職位,所以又推遲了。”下屬輕聲道“目前可以確定的是,經調查發現,之前給摩甘比傳遞消息的就是前任秘書長。”
斐瑞的心口悶了起來,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么,只覺得一陣陣眩暈,臉上的傷口竟又有著灼燒般的疼。如果不是消息走漏,他安排的人怎么會被摩甘比取代,她又怎么會
他沉默了許久,眼前陣陣的昏黑,恍惚之中,他看見床尾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