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察官聯盟作為監察機構,自然也與委員會的人一起前來了,不過委員會見到他們時,他們的面色并不好看,顯然是剛剛吵過架。
季時川作為吵架的罪魁禍首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到處打量著周圍,話音輕松,“雖說我的確被停職了,但是我跟著你們來看看場地又有什么錯,你們帶我一個不也是帶”
有名監察官想和他吵架,很快又被其他人按住。
季時川立刻當做沒看見一般,到處打量著這個場地如古羅馬斗獸場般的建筑。可容納上萬人的座位排排相接,站在高處時,幾乎可以俯瞰全場。各種投影設施環繞在演講臺中央,空氣之中時紅藍交錯的數據屏幕。
這次議長的競選事關中心法院秘書長的競選,除卻委員會、贊助商、媒體外還有不少中心城的頂級人物到場,自然是隆重得不能再隆重。由于場地是翼世的,巨大的全息投影上此刻也播放著翼世自研技術的先導片。
“幫您構筑屬于您的幻夢。”
一句sogan后接上了翼世的圖騰。
季時川順著結構東張西望時,冷不丁聽見身后傳來一道聲音。
“喲,傷好得差不多了”
那人聲音嘲諷至極,也熟悉極了。
季時川眼眸垂下,隨后一轉身,露出了大笑,“多謝關心,也多謝你們手下留情啊。”
對面的幾個人抱著手臂,冷冷地打量著他。
季時川毫無察覺
似的,
迎著他們笑,
看見了對面的三人。其中兩人穿著繁瑣的黑色禮服,他的視線又落在他們的胸前,西裝口袋前的紅色手帕被疊得十分整齊,卻依然可以清晰可見上方的金色紋路那是屬于摩甘比的家族徽章。
方才開腔的男人走上前幾步,手上戴著半截黑色手套,抱著手臂,“你說你,既然活下來了怎么就不知道藏好,反而讓我們這些人受罰呢”
“那你有本事去問問他,他當時怎么沒有驗尸再放我走呢”
季時川話音輕佻,望向了兩人身旁的女aha羅爾斯,他移開視線,看向他們,“我還以為你們是真的氣我拿了你們的消息壞了你們的計劃才把人殺了,原來那是順手的事啊,就為了給這位鋪路”
男人扯起嘴角,“少在這里嬉皮笑臉,下次沒這么走運了。正好,他還沒下達命令,不如我們現在就將你扭送回去。”
“這點時間都等不,陳行謹還能不能成事了”季時川扯起嘴角,“我跟他以前多好的兄弟,結果發達了先殺我,你們這些人跟著他不覺得寒心嗎”
男人的臉色冷了些,“是你先”
他話音頓住,沒再說下去,又道“既然你和j有那么多事沒解決,那競選會當天,可一定要來。他這幾日身體好了一些,說不定會來和你算賬。”
季時川嗤笑一聲,“不是,他裝什么啊,還在這里整上洋名字了。”
男人語塞一陣子,最后才道“希望等羅爾斯上任秘書長后,你在監察院還能如魚得水。”
他們似乎不再想和他繼續糾纏,轉身就要走,但沒走幾步,那一直沉默的摩甘比家的女aha卻轉過了身。她朝著季時川走了過來,對著他道“你明明知道,給你的那些消息是他在釋放合作的信號,為什么非要如此執迷不悟呢”
季時川感覺有些好笑似的,他道“那你問問,陳行謹對那些無辜的人下手時,有沒有過一分一秒的遲疑,他走到如今的位置,他有沒有一刻覺得對不起良心”
他最后才道“我的眼睛是我與他作對的后遺癥,那他身體爛成那樣是他的報應,你讓我相信一個瘋子,不如讓我去死。”
季時川說完話轉身就走,摩甘比的人望著他的背影,一時間只剩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