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平穩地行駛在路上,一次次經過哨卡,每離競選會場更盡一些,我的心便更忐忑一些。
不能再這么緊張下去了,成敗在此一舉
我努力給自己打氣,在心中反復溫習接下來的流程。
首先,以身體不大舒服先滯留在停車場一陣子,然后等亞連他們停車。亞連和“陳之微”支開江森以后,拿到屏蔽手環,進入會場后,再以倒水的名義將手環歸還。
之后之后等競選開幕式和演出開始,在有機艇隊巡演的時候,等待一級應急裝置響應,然后
我閉著眼睛想著這些事,想著想著頭腦居然更昏沉起來,一個哈欠從喉嚨里正要打出,卻模糊之中被身旁的傭人推了推。
“要檢查了,最后一個哨卡了,快點。”
我聽完她的話,終于費力睜開眼來,意識也清醒了些。
哨卡上的人拿出儀器對著車子掃描后又挨個對著我們掃描起來,由于是最后一個哨卡,我明顯感覺他們使用的儀器高級了些。因為當儀器從我身上拿下時,他們的臉色皺了起來,疑惑地看著我,“感覺成像監測顯示,你臉部的溫度似乎格外高”
廢話,誰被悶在塑型面具里不熱啊
在他們好未聯想到更深處時,我搶先一步用著氣若游絲的聲音道“抱歉長官,可能是有點發燒。”
幾個人仍有些奇怪,但他們看了眼車輛識別系統上的家族徽章后,最終還是放過再深入地審查下去。
我不由得松了口氣。
現在只差進入競選會場了。
車子通過哨卡,重新啟動,但行駛了二分鐘后,我看見車子幾乎立刻轉了個大彎駛向了另一條路。我心中一驚,扒著車窗一望,看見前方江森與亞連的車并未改變方向,仍是按照原來的路徑在走。
怎么回事被識破了難道要被抓了
我握著大腿,問道“我們怎么換了一條路”
司機道“我們走支干道繞過去,減少主干道車流而已。”
果然被識破了,可是不對啊,如果江森識破的話何必演這么一遭直接把我押送回去或者帶走就算了啊
一連串疑問鉆進了我的腦袋里,我又道“那我們還能如約趕到嗎”
司機笑起來,“如什么約,咱們這些下人晚個十幾分鐘二十分而已。”
我“”
十幾分鐘二十幾分鐘他們這樣的人基本都要在規定時間入場的話,亞連根本不可能在停車場滯留這么長的時間就算他們可以,江森也絕對不會容許的,他本來就懷疑不,不對。
我這下終于回過味兒來,理解了江森要做什么。
我根本無法入場,只要踏進一步,儀器就會探測出來我沒有入場權限引發警報。可是我也根本無法離開,因為回去的路到處是哨卡,我來的時候以江家傭人的身份出來的,根本不可能單獨行動。
他從
頭到尾要的就是,讓我被困在場地外,要么主動讓傭人給他傳遞消息等他來救我,要么就是以最可疑的身份停留在場地外,然后被李默或者許琉灰亦或者其他人的安保發現。
我“”
江森你他嗎的有病吧你就這么喜歡跟我打這種心理戰嗎你他嗎覺得還真打算跟我玩折斷念想夢想理想翅膀之類矯情詞匯這一套是吧
我閉上了眼,又絕望地睜眼看向了司機的背影。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現在奪車跑路算了,我不會開車。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不奪車跑路,但是我掏出兇器威脅司機或者其他的傭人,逼迫他們帶著我走的話
我看了看身旁的幾個傭人,幾乎在一瞬間,一個身體健壯的beta瞪了我一眼,面皮上青筋暴露。
我“”
我絕望地收回了視線,望著車窗外瘋狂倒退的風景,天空之中的懸浮的時鐘投影也在更迭著時間。我感覺我像一條空心菜,馬上要面臨被夾走的命運。
如果這次能大難不死,我發誓,我會每天抽出二十五個小時反a同。
我望著天空,沒忍住疲憊地嘆了口氣,早知道就不想著溜進來玩了,好想回下水道享受穩穩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