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說過,你喜歡老師的。”
許琉灰道。
我道“但老師也說過,這是不對的感情。”
許琉灰望著我,眼鏡之下的黑眸平靜無波,“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我的另一只手搭住他的肩膀,深呼了口氣,道“老師,你難道從來沒有想過,無論是很久以前還是現在這一切都很奇怪嗎”
許琉灰又一次垂下了眼睛,他感覺他有些累了。
他昨晚到現在都沒有怎么休息,只是服用了一些補劑來維持體力,現在很有些困倦。他猜想得到,現在的他有些奇怪,因為他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了。
許琉灰和李默有許多地方是相反的,猶如硬幣的正反面。
比如說,李默只需要很少的睡眠時間就能恢復精神,因為他從小到大都力爭優秀,永遠要當令人矚目的第一名。而許琉灰則需要非常長的睡眠時間才能保證正常的精神狀態,他被囹圄于高塔的時間太長了,那些空余的時間里不用來休息太可惜了。
現在,許琉灰顯然在克服自己迥異的精神狀態。他摘下了眼鏡,閉上眼,深呼吸了下。
效果不大。
他現在還是
很疲憊。
許琉灰又望向面前的女孩,她臉上帶著真情實感地憂傷,只可惜那雙眼睛里有著些冷淡。她顯然也察覺到了他的不對,不然,她不會這樣的表演都藏不住。
他的心又有些柔軟了,可是更多的,是精神不佳帶來的某種錯亂感。
許琉灰放低了聲音,道“為什么會奇怪呢你明明早就知道了,這一切本該如此,現在卻在我問你李默的時候告訴我。”
他說完后,有些訝異于自己的話如此粗魯,可話開了頭便很難收回去,宣泄出來的情緒也是。于是許琉灰抵住了她的肩膀,再一次,如同動物似的將腦袋蜷縮在她的脖頸中,仿佛他才是那個要尋求安慰的孩子似的。
許琉灰汲取著她的溫暖,濃且重的壓抑與痛苦撕扯著他的精神,他努力嗅聞著她的脖頸,試圖讓那溫度與信息素一起安撫自己。
可是他是beta,即便如此努力,天生的不敏感也只能讓他嗅到很淡的灰燼味。
空氣在陽光下顯現出飛舞的塵埃,那光又從她的頭發流到了她的肩膀上,他于是將她身上的吻痕看得更清楚了。
許琉灰緊緊地凝著那些痕跡,他聽見她道“也許是因為之前尚且可以容忍,現在便”
她的話一字一句地落下,許琉灰耳邊生出一種尖銳的鳴叫,這鳴叫讓他有過些眩暈,卻讓他對空間與時間的隔膜驟然消失。
許琉灰的虹膜擴散變大,抓住她的領口,嘴唇從她的脖頸一路吻到唇上。
他的呼吸急促起來,視線從她的額頭掃到了眼睛,又掃到唇,吻也一樣。他的手急不可待地握住了她的手,將她的手拉著、扯著、拽著往自己的肌膚上觸碰。
“這樣蹩腳的借口,真令我傷心。”許琉灰的吻長了尖刺,在她身上流下一串紅來,“陳之微,你知道嗎當你努力想要和我談條件的時候,我都覺得你都像個和我討要糖果的小乞丐。那么可憐,那么落魄,又那么無助。所以你要什么,我都是會給你的,我總是覺得你瘦骨嶙峋,狼狽好笑,受人欺負”
他帶有尖刺的吻此刻又帶上了灼熱的水汽,灼得她難受得推拒起來,“老師說得對,我就是個臭要飯的,那你能不能別”
許琉灰吻向她的唇,眼睛直直地盯著她的眼睛,慢慢的,一只眼睛卻又痙攣起來,像是在容忍著什么情緒一般。
這個吻過于漫長,以至于離開時還藕斷絲連。
他任由涎水落在唇角,喉嚨中吐出的音節只有迷惑,“可是為什么你就這么養不熟呢我的好孩子,為什么總是不相信我,不依靠我,不坦誠對我呢斐瑞今天特意給我送來了你們的視頻給我欣賞,那樣搖尾乞憐,毫無尊嚴的,下賤得像是賣春的的oga,你卻也全情投入,愛惜至極。”
許琉灰的手指摩挲著她的下頜,話音溫柔得像是在對學生講課,“也是,那樣的人你也能碰,自然無所謂一個離婚過不知道多少次的oga你也覺得可以。他長得漂亮還是安德森家族讓你趨
之如騖或者是他確實很懂如何在床笫上迎合你又或者,只要愿意脫衣服,把生殖腔給你玩,是個oga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