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江森再次舉起槍,朝著捕真頭上的懸浮攝影裝置開了幾槍,下一秒,幾個仍在拍攝的裝置驟然降落,摔在地上,化作滿地的殘骸。
捕真的人震撼地望著他,“聯邦系統的人就是這樣對待媒體的即便擊落,它也會上傳錄像,民眾們都會看到你們這些體制鷹犬如何公眾的”
“那你就發。”江森像是懶得應付一樣,收起了槍,脫下了黑色的手套扔給身后的軍官,“還有話說嗎”
捕真的人瞪大了眼,敗退了。
相比于安保公司的暴力程度,聯邦直屬的軍隊顯然有著更大的威懾力,尤其是江森方才鳴槍的行為。沒多久,媒體們與軍隊的人盡撤離,現場一時間只剩下斐瑞與江森雙方的安保人員,還有那輛報廢的跑車。
江森看向了斐瑞,“你有什么事要找”
斐瑞便直接走了過來,抓著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攥著拳頭要打向江森。
我“”
我立刻一手抱住斐瑞的腰部,“斐瑞什么事我們先聊聊再說”
斐瑞的拳頭揮了個空,漂亮的藍眼睛里盡是淚水,憤怒地看著我,“放開我你到現在還想保護他是嗎”
乖乖,這話可說不得
我捂住斐瑞的嘴,摟著他的腰部,努力回頭看江森,卻看見江森的黑眸里有著復雜。
我“”
我就說了你這話說完倒霉的是我
我立刻開口道“我帶斐瑞回去。”
江森低聲道“如果你有什么”
我道“沒、沒有那些不實的新聞,我自己會處理的。”
他們這些天龍人處理新聞只他媽會強行消音,他們不在乎,但我和他們可不是一個層次的問題。
斐瑞掙扎著,茶花信息素和溫熱的肌膚浸染著我的感官,我一時間有些眩暈,也是這時他掙脫了我的手,聲音高亢,“陳之微為什么偏偏是aha呢為什么是江森”
他對著我落淚,痛苦至極,然而下一秒他已經奔向了江森,抓著他的領子給了江森一拳。江森一偏躲開了,直接攥住斐瑞的手要擒拿他,我抱著腦袋尖叫,“住手”
我直接強行草人設,沖過去,推開江森將斐瑞拉到身后。
江森薄唇動了動,黑眸之中有了沉郁,“他先動手的。”
我知道,但是你得先死心,我也得借著你安撫下他。
我苦笑道“他是oga,無論如何”
江森果然沉下了臉,轉身走了,連帶著一大堆安保人員也嘩啦啦撤退了。
斐瑞在背后狠狠圈著我的腰部,濕熱的吻落在我耳側,以及一連串怨憎的話語,“陳之微,我恨你,恨你讓我像個瘋子,如果我不這樣你是不是現在還想著把我扔到一邊不理睬”
我握著他放在我腰上的手,低聲道“我們本來就該分開冷靜,我承認,我昨晚的話有賭氣的成分,但我現在真的不想再面對這些過去。”
“是你不想面對,還是你根本就是和這些aha暗通款曲”斐瑞的話音咬牙切齒,又道“偏偏,還是江森,你和亞連的事”
“那些都是子虛烏有,其次,”我轉過身掰開了他的手,道“你好像格外在意江森。”
偏偏是江森。
這句話很有意思。
斐瑞沉默了許久,帶著我上了車,才道“我一直懷疑,是他的人,暗殺了我的父親。”
他又抓著我的肩膀,濕漉漉的眼睛望著我,“我可以向你解釋的,我不是有意的,當時在五城,明明就是江森的人先一步要削弱卡爾璐在五城的勢力我只是沒有辦法,想要阻止他這樣。本來卡爾璐與江森在五城的敵對就有了預兆,之后,江家還想削弱摩甘比在四城的勢力范圍,那時卡爾璐和摩甘比正好達成一項重大合作,分明就是江森急不可耐想要找到契機吞下卡爾璐對付摩甘比”
他的推測十分合理,可問題是這里的一切勢力都盤根錯節又互相對立,誰下手、什么時候下手、為什么下手都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