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然摟著他的腰部,摟緊了些,斐瑞便像是漏氣似的,喉嚨里發出了聲輕哼,呼吸也重了些。他濕潤的,有點冷的手抬起,壓住我的腦袋,仰著頭索吻。
茶花信息素以一種極濃的狀態逸散開來,整個房間里都充滿了過分濃郁的味道。
斐瑞卻掰著我扶他腰的手,眼睛里有了些濕潤,話音又輕又飛揚起來,“不可以,我要忙。”
“那我也要忙了。”我松開手,他的手卻立刻鉆進我指縫里,將我一拉,我失衡中倒在橫倒在他腿上。我立刻伸手撐著他的大腿,手陷入柔軟的腿肉中,斐瑞便輕聲喚了起來,“疼”
但下一秒,他卻又按著我的腰,逼著我像條抱枕似的躺在他腿上。
我費力地扭頭看他,卻見他的手從我的頭一路撫摸到背部。
好恐怖的姿勢,感覺下一秒要被脫褲子打屁股了,這不是我喜歡的故事走向。
我有些緊張道“斐瑞,松開手,放我起來。”
斐瑞像是把我當成了伸縮的洗衣機管子,硬生生用手臂卡住的腋下,將我的身體拉直了。
我“我不太懂你在干什么”
斐瑞笑了聲,他道“我在想,如果你真是一只聽話的寵物多好啊。”
他低聲道“這樣就算死了,我也可以把你做成標本,把你的皮草剝下來,縫在我最喜歡的衣服上。我會永遠帶著你,走到每一個地方。如果活著的話,我也不需要在乎你是否會拒絕我,因為你那么無助,那么弱小”
我道“可以了,別說了,老鼠聽不得這些。”
斐瑞垂下腦袋,親了下我的脖頸,熱氣垂落在我的腺體上。他喉嚨中有了些喟嘆的聲音,很快的,他將臉也埋進了我的脖頸。他說話的悶聲響起。
“
臨時標記我吧”他又道,“我要你身上,有我的信息素。這樣,我就讓你這陣子自由活動,怎么樣”
接下來要應付的是李默和許琉灰,一個挖了腺體,一個沒腺體,好像沒問題
我同意了,接下來,我終于能從他腿上下來了。
他本就比我高許多,如今卻蜷縮著身子,用盡一切努力將腺體送到我的面前。我撩起他脖頸上的金發,他便頃刻間將我推到座位上,坐在了我膝蓋上。
斐瑞夾住了我的腿,催促道“快點給我。”
我咬下去,他的身體頃刻僵直,腰身晃動起來。
我聽見急促的呼吸聲,甚至帶了些小小的鳴叫,他的汗水與涎水,甚至還有淚水齊齊落下。我曲起膝蓋,他的身體顫動起來,大片的紅蔓延在臉頰上,金發黏膩在額頭。
他的眼皮痙攣許久,翻白的藍色眼睛才終于回歸原處,最后便只剩無力,抱著我的手臂,倒在我的肩膀上。
又是許久,他極輕的聲音才響起,“我這幾日會和摩甘比敲定新技術的宣傳,屆時呃,屆時,我再告訴你具體的。”
我問道“和義肢相關嗎”
“哈啊”斐瑞像是有些控制不住似的,發出了些吟哦,好幾秒,他才話音含糊道“一部分,會應用。”
我想,或許是一項新的通用技術,而義肢會是第一批投放使用的。
我沒有再問,現在問得越多,斐瑞清醒后恐怕又會在腦子里放vcr然后尋找機會發瘋,并以此來論證我的背叛與利用。
我又待了會兒才離開,離開前,我十分貼心地吻了下他的臉頰,輕聲道“睡吧。”
我看見他的眼睫顫動了下,沒有睜眼。我動作很輕地關上門,慢慢地離開了,我知道斐瑞或許已經起來在調用權限看我是否走得匆忙然后依次判斷我的真心程度。
走出酒店的大門,坐上了車,我才松了口氣。
這明明是一樁不虧的買賣,即便他將信息透露給我,讓我和羅爾斯競爭法案,但無論我和羅爾斯誰贏,該通過的法案都會通過不是嗎如果是我贏,甚至于因為我和他的關系,恐怕對卡爾璐占據更大主導權更有利。
嗯唯一的缺點也不過是和摩甘比有了齟齬,但以利益為導向的結合本就如此。
斐瑞到底在計較什么,真心嗎可他已經清楚,他在用權力與財富來換取愛的假象,又何必苛求這假象足夠真他既然曾經是名玩弄人心的交際花,難道不應該更懂得虛偽是種美德嗎還是說,他仍然困在那小小的旅館房間里,未嘗感受過真正的愛,所以將我玷污他與欺瞞他的恨,當做是一種愛。
我有些想不明白,只是將手插進口袋里,卻不知被什么劃傷了手。我詫異地抽出手來,卻發現口袋里有一小顆黏糊糊的玻璃碎片。我迷惑許久,才想起來,新聞發布會結束后,我將那顆雨天娃娃放進了這件衣服的口袋。
也許是那時殘留的碎片。
我凝視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