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嗤笑了一聲,“少在我面前裝。”
他站起身,朝我走來,摘下眼鏡往桌上一扔。隨后,他用握著鞭柄,用它挑起了下我的下巴,金色的眼眸中壓下厚重的陰冷,“沒心情看終端,想逃避世界,然后大早上和斐瑞搞到一起,中午還能抽空去見許琉灰”
我望著他,他用的力氣更大了些,我感覺那皮制的柄幾乎陷入了我下頜的肉里了。
李默神情冷沉,“繼續狡辯,讓我聽聽你還能說出什么花來。”
他扯了下唇,笑了下,嘲諷得像是看著小丑,“我和你說過,既然你想從我手里拿到進入政壇的籌碼,你起碼要做到隨叫隨到。”
我望著李默,露出了慘淡的表情,“你要打我嗎”
鞭柄抵著我的力道松了些,李默只是凝著我,道“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個任人操控的玩意兒,學不會聽話的話是該教訓的。”
我順著他的話往上爬,“你也說了,我就是個任人操控的玩意兒,斐瑞用錄像威脅我去我又怎么能不去。但我怎么知道,早在那之前他就已經發了還有許琉灰,我想他從手里拿到法案,當然是他說什么我做什么啊,你怎么能全部怪我呢”
李默的臉色更沉,他將鞭子扔開,掐著我的臉,“是不是把你的舌頭割下來你才能學會好好說話”
我很有些無措地道“你要割下來的話,我就只能當啞巴了,啞巴不能當官。”
“”李默像是被我氣笑了,“油腔滑調救不了你。”
我道“我決定訂婚了。”
李默那被氣笑的表情淡了,力氣更重了些,“和斐瑞”
我道“我本來想從許琉灰的法案入手的,但是我覺得很難,翼世感覺很危險,所以我覺得與其讓卡爾璐和摩甘比都支持羅爾斯,不如我把卡爾璐拉到我的陣營,把翼世排除掉。”
“你們達成了什么條件”
李默道。
我道“我和羅爾斯競爭法案內容,如果法案通過,我成功競選,就和斐瑞訂”
“閉嘴。”李默的話音像是從牙根里擠出來似的,他用的力氣更大了些,垂下腦袋,混亂的呼吸伴隨著熱氣與我的呼吸糾纏。他強忍著怒意似的,“陳之微,你以為你能走到哪一步斷絕了轉正之后的路,和卡爾璐有所牽連,這輩子你都爬不上高位”
他用的力氣更大了些,“廢物,給你機會也沒有用。只能看到眼前的丁點利益,一個之前差點連家族產業都保不住的oga給你點甜頭就找不著北。哈,之前不是很有自信嗎現在倒是知道自己一無是處了,可惜連站隊都會站錯。”
李默愈發生氣,呼吸也越來越急促,連帶著掐著我臉頰的力氣都更大了。
許久,他才松開手,“沒用的東西,清醒了沒有”
我捂著臉,眼含熱淚,搖了搖頭,“我錯了,我確實錯了”
李默沉著臉望我,我知道該我上場表演了,于是我開始大哭特哭,用手扯著李默的衣服瘋狂輸出,“我他媽就是掌控不住啊他們都該死的可怕,我根本就沒想到走到現在,我本來只想當個普通保安跟艾什禮訂婚結婚然后掛個閑職每天玩終端啊明明都是你們把我逼到現在,天天給我畫餅說給我這個給我那個,結果就是我草你們大爺走得越來越高有什么用,根本沒空輕松一點享點福現在還要給人罵,干什么都被罵,我他媽昨天手滑給人點個贊都要被罵我累了不行嗎”
我繼續大喊大叫,推開李默,抓著沙發上的抱枕開始狂打李默,“我不想干了我也不當你們的玩物了我要結婚我要回歸家庭我不想打拼了我要吃軟飯”
李默大概第一次被人打,即便是抱枕,他臉上的怒意越來越重,金色的眼眸如同火焰一般燃燒著。他抓著抱枕道“別發瘋”
我直接扯著抱枕,“我就要你也別想罵我了,大不了你把你團隊全部帶走,你們也都別幫我了,給我的房子也收回去,你給我開的副卡我也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競選我都不想參加了,只想快點去訂婚,我真受不了一點了”
我松開手,抓著抱枕的李默便因失衡身形搖晃了下,他的煩躁似乎已經到達了頂點。我半點也不管,我亂蹦亂跳,大喊大叫,又開始抓別的抱枕開始扔李默,李默的怒吼聲就沒有停過。他試圖讓我冷靜,也試圖接近我按住我,但全被我推開拒絕。
“讓我冷靜什么啊”我尖叫起來,“你打完迦示打鐘雨,下一個是不是就是我了我他媽哪里對不起你了,天天給你罵,還要陪你睡,還要隨叫隨到,那我還不如跟斐瑞訂婚。起碼他還愿意給我生孩子,還讓我標記他,還”
“陳之微”李默像是再也接受不了半點我的發瘋,他也終于接近了我,一把攥住了我的領子,冰冷的話音響起,“不要再胡攪蠻纏了,你以為你還是小孩子嗎走到現在,全因為你朝三暮四,謊話連篇,偷奸耍滑。你從中得到了多少利益,手里有多少流水你心里清楚,無論是助教還是現在基層的身份,怕是各種補助都不少吧現在和我哭慘,我也不會同情你,心軟你半分”
他的胸膛起伏著,漂亮的臉上有著緋紅,下頜上甚至還有些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