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死了,對很多人一定是好事。”
“我又不為他人而活”
“但事已至此,再來一把,這一把,說不定就贏了呢”
“”
我最終還是沒有讓我的意識昏沉過去,我太愛賭博了,我在任何一個十二城的臟兮兮的俱樂部里都下注過。
籌碼落在桌上的聲音十分動聽,那些或骯臟、或枯瘦、或滿是針孔的手散發出難聞的味道,和質量粗糙的籌碼味混在一起。欲望是一名有肺癆的莊家,傳染病跟隨著唾沫四處蔓延,所有人在煙霧中都咳嗽著,紅著眼睛。
在他們忘情之時,我就會出手,從他們身上搜刮一些小小的東西。我愛賭博,從賭博中求贏的人都是蠢貨,所以我要拿到的從來不是籌碼,只是那一點少得可憐的現金。
我是這個新世紀里少數相信現金的老頑固,就像某些至今還黏在電線桿上的治陽痿的小廣告一樣頑固。
“一把,再一把,就一把,最后一把。”
臭烘烘的俱樂部里,燈光搖晃,男男女女的聲音叫嚷不停。
伴隨這樣的聲音,我艱難地睜開了眼,率先看見一大片青青紫紫的夜燈。生銹地眼珠花了點時間轉了下,我看見床腳懸浮著提醒。
入住第4天。
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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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
一陣冷風吹過,我嗅到了很淡的花香,它讓我的狀態好了些。
我費力地支撐著身體,先拔掉了床頭的呼叫鈴,環繞了下四周。我現在果然待遇好了些,住的這間病房寬闊而華麗,各種設施一應俱全,幾乎讓我錯意外這是酒店房間。
床頭,是一束束鮮花,還放著一份來訪記錄數據帶,以及鐘雨的便簽。
我在隔壁休息室,醒來輕呼喚我。鐘雨
都凌晨三點了,讓人睡個好覺吧。
我把便簽扔到一邊,把數據帶的編碼輸入到終端,很快的,屏幕里映出來了一份名單。名單清楚記錄了來訪的人與時間,還附贈了房間錄像。嗯,真貼心。
我的大腦還沒有很好的運轉,只覺得昏沉,餓倒是不餓,卻沒忍住抓了幾顆水果往嘴里塞,挨個二倍速看了下錄像。
內容怎么說呢,aha來了會沉默,oga來了會流淚,beta來了就我沒想好形容詞,但作為beta的許琉灰好像沒當回事,只是微笑著和我說話,給我擦臉,捏我的耳朵和臉。只有到最后,我才聽見他很輕地說了一聲,“現在又太聽話了。”
我“”
我猜想了一會兒,沒太懂。豐沛的果汁流進胃里,伴隨著這份錄像,我吃完了幾顆果子,大腦逐漸蘇醒。我又看了一遍。
斐瑞沒有來。
他大可不必來,他會希望我死得干凈點,不再給他施加精神上的折磨。
車絕對是被人動了手腳。那名司機是團隊派來的,我看過履歷,經驗很豐富,行駛車輛怎么會那么輕易撞上了建筑爆炸前怎么會連應急防護都不開即便不開,車輛按理說也該能檢測到不對,開啟最低限度的防護,但沒有。
車一定有問題,那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