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在被調控的情緒噴薄而出,斐瑞抬起腿,反過來勾住她的腿。他用盡全力掙扎起身,手勾住了她的脖頸,卻不再是為了掙脫,而是為了攀附。
疼痛。
真實的疼痛。
他的胸口處那一顆跳動不停的東西,像是被撕開了一道口子。風也好,雨也好,盡數都灌了進去令他疼痛,令他血液倒流,令他渾身發冷,令他痛得下意識找尋溫度。
不可以,她就算是死,也不能選擇別人尤
其是艾什禮勝負從來沒有決出過,見面了又怎么樣,留下了吻又怎么樣,他絕對不會就此落敗
斐瑞再也想不起來按那一枚控制器,多日以來,他死水一樣的快樂變得輕浮、廉價、沒有意義,令人昏庸,鋒銳盡失去。可現在不同了,真實的情緒已將讓他退無可退不甘、嫉妒、憎恨、父親的死、艾什禮的炫耀、季時川的隱瞞、摩甘比的暗殺、陳之微的游移不定的愛的痛苦。
新鮮的傷口,新鮮的刺痛,新鮮的亢奮。
斐瑞的臉頰滿是熱意,他擁住她,唇舌交織,血腥的味道也交織起來。他的瞳孔倒映著她的面容,眼皮痙攣著,大腦猶如被一把火點燃。他像是重新在痛苦中活了過來,所謂的寧靜與幸福的紗網被撕碎,心中的斗獸亮出獠牙。
“陳之微,我恨你,我永遠恨你。”
他的手停在她的頭上,脖頸上,又落在她的腰肢上。
灰燼信息素被山茶浸染,空間里,他們的信息素像是互相搏斗,又像是抵死纏綿。
“是你不愿意放過我,我也不會放過你的,你毀了我”
在他們的吻的交織中,斐瑞的腿勾住了她的腰,笑起來,聲音里混雜著他的咳嗽,疲憊,以及濃重的亢奮。
斐瑞擁著她的脖頸,濕潤的吻像是火苗的舔舐,而他就是那一團火。
她推開他的腦袋,“那我現在放過你。”
斐瑞怔怔的,那雙如藍寶石般澄澈的眼珠里彎起來,眼淚卻又大顆大顆落下。他無法思考,只是用力摟著她的脖頸,討著她的吻,“不要不要這樣對我,我需要報仇,我需要真相,我需要你我需要真實,也需要你帶來的疼痛。”
他將痛苦咀嚼太多次,多到上癮,多到沉迷于她帶來的一切痕跡。
那是獨屬于他的,沒有人奪走的。
在灰燼信息素中,斐瑞感覺自己也成為了被燃燒的灰塵,可是他這樣快樂。不是寧靜的,健康的,積極的,而是瘋狂的,有害的,消極的。他知道不對,可是她那么輕易就摧毀了他的防線,他沒有辦法抗拒。
她是aha,他恰恰是oga,他注定被她這樣折磨,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年輕總裁的大腦被一波波的浪潮裹挾,卻又在一道近乎窺視的視線中清醒片刻。他很快看見門外有一道幽暗的縫隙,幾個安保挾持著喀左爾,等候著他的命令。
斐瑞的眼神空茫了下,只是用手抱緊了她的脖頸,汲取著他的信息素。安保們會意,帶著喀左爾離開了,在離開前,斐瑞對著那雙凝視的粉色眼眸的主人微笑了下。
“怎么了你是不是要殺了我不怕我死你身上”
我察覺到身后似乎有些動靜。
幾秒后,斐瑞“呃”了聲,長長的呼吸與窺探落在我耳邊。
他笑了聲,“好像有個小孩子看到了。”
我挑起眉頭,斐瑞卻吻了過來,“不要提別呃人。”
他的呼吸有些不順暢,
眼睛翻動了下,舌尖勾動著我的唇。他用力貼著我,用腿圈著我,藍眼下的臉頰一片潮紅,唇角有著涎液。可他并不停止索取與容納,不斷地用臉頰蹭著我的臉頰,表示他的需求。
我“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