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選委員會的人匆忙上臺,無數安保也迅速出席,死死禁錮住想要沖出坐席看熱鬧的選民。坐在第一排的嘉圖緩緩抬起了眉毛,四平八穩的臉上第一次有了些驚愕。
什么情況起碼不是他預料中的情況。
還有,西澤盯了這么久,為什么還沒有回來
“咔噠”
禮堂外的大門晃動,幾分鐘,厚重的大門驟然打開,即便在這個亂糟糟的環境里,它也異常刺耳矚目。
一瞬之間,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門外。
馬基尼還沒有回到席位,她站在路徑中間,看著那個前不久,還坐在述職坐席上,小得像是螻蟻一樣的女人。此刻,她身上染滿了血液,臉色蒼白,走在那厚重的毛毯之上,接受著無數人的矚目。
馬基尼站在原地,手扶住了一旁的座椅,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她看著陳之微一步步地走過來,又與她擦肩,卻仍然側過頭,對著她輕聲說了一句話。
“怎么辦,你被他賣了,給我當禮物了。”我笑了下,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心中沒什么情緒,又道“雖然我不想要。”
我路過了她走向高高的演講臺,即便我的身上沾滿了我親生哥哥的
血。可這有什么關系他自愿的,這是大反派良知的覺醒,是邪惡屈服的證明,是哥哥留下的遺產。只是我永遠都無從得知,那個深夜他凝視著我時到底在想什么,才讓我們走到這一步。
我即將用他的血,鋪就我遠大的前程。
我穿過坐席的過道,感受著無數道落在我身上的視線,又咧著嘴,昂著腦袋。當背對他們走上臺階時,我感覺我的臉有些熱與濕,但我沒能發出聲音,只能喘著粗氣。
許久,我才轉過身,舉起了手中的帶血的控制器。
當我俯瞰坐席,只看見他們西裝革履,禮服優雅,被金色的陽光照出微醺的散漫來。他們驚愕地望著滿身是血的我,有人驚呼,有人面色慘白,有人慌張,有人鄙夷不過我都不在乎。
我道“我要指控如今的督政官馬基尼斯圖爾特與摩甘比集團勾結,試圖以不正當途徑控制選票,以下是我準備的證據。”
我說了很多,看見了很多,聽見了很多。
現場一片混亂,有攻訐,有尖叫,有慌亂。安保員全部出動,馬基尼怒吼,攝像機拍個不停,我的臉被無數鏡頭對準。
金色的陽光越來越接近我,在這偌大的教堂之中,它越來越紅,幾乎讓我的視線模糊。我感覺我身上的血緩緩流淌,一路落在厚重的紅色地毯上,地毯的盡頭是兩扇厚重的門。
門外似乎有一道熟悉的,窺伺的視線,當我望過去,便驟然消失。
那窺視是不是錯覺,我已不在乎。
門外的風景,我也不再好奇。
我將永遠站在高臺之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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