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愛你。
我們是相愛的,你不該介意那些阻攔與眼光。
我等你。
當鐘雨看完信件的時候,臉上仍沒有任何波瀾。她只是徑自走進了一城中心城城區聯合秘書辦的辦公室,偌大的落地窗外,是繁華漂亮的城區。
辦公室內算得上豪華,辦公區與休息區一應俱全,內部還有會客室,厚重的文件壓在辦公桌上。陳之微就在文件后,她整個人四仰八叉地躺在躺椅上,兩眼無神,眼下青黑。
鐘雨想起信件中的內容,沒忍住仔細看了看陳之微的臉。
陳之微和多年前相比,面容已褪去了青澀,多年的磨礪下,她不張嘴的時候看起來還真挺斯文。她注意到視線,抬頭看過來,那點斯文輕巧的味道立刻散了,只剩下點頹靡,“又有文件”
“不是,還是談自傳的事。”
“不出,我寫的是自傳嗎是認罪書吧。”
“你真是你現在形勢本來就好,真寫了版稅不知道能賺多少。”
“不寫,我他媽寫個錯別字被嘲笑了三年,還寫自傳。”
陳之微一如既往,嬉皮笑臉地講著臟話,卻又伸過手,“不過我倒要看看又要怎么說服我。”
“不用看了,又是你的狂熱粉絲。”鐘雨道“這個情況更嚴重點,已經妄想你們相愛了,還附贈了一些呃,照片。”
陳之微扶著額頭,“服了,有這么愛嗎”
“應該有吧”
鐘雨笑了下。
陳之微挑起眉頭望著她,語氣很有些稀罕,“還會夸我”
鐘雨聳肩,拉開椅子坐下,開始處理一部分文件。陳之微罵天罵地罵了一會兒,埋頭也開始處理文件了,她批文件的速度很快,朱批字體很有些潦草。
相處這么多年了,鐘雨早就了解了陳之微的調性,說著自己文盲,但批起文件來卻很滴水不漏。有時候鐘雨也很奇怪,奇怪陳之微為何總是顯得如此自厭,為何凡事沒有正形,明明在政界閃耀了這么多
年,那些規矩作風都摸透了,卻仍然像故意一般保留著許多被人詬病的做事風格。
比如滿嘴跑火車,臟話連篇,不愛穿正裝以及順手牽羊。
鐘雨冷著臉看她,“你什么時候把信摸過去了”
“就剛剛。”陳之微拆開了信,一邊看一邊皺眉,又道“這人姓氏是不是有點耳熟”
“捕真現任總裁的私生子。”鐘雨頓了下,才道“也奇了怪了,你之前算計捕真,幾大財團陸續撤資,如果不是爾拉隱退表忠心,捕真可差點沒了。他怎么會跟你寫這個信”
“不知道,可能上等人都喜歡玩羅密歐與朱古力吧。”陳之微笑了下,又看了眼時間,道“差不多到時間了,我要早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