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去別的休息室吧,估計是喝醉了偷懶呢。”
“真的好煩啊”
室外,兩個beta話音煩躁,轉身往外走。
室內,信息素的濃度高極了,空氣全然不曾流通似的。
在她身體僵直后的幾秒,許琉灰立刻被她推開了,他只是望著她。她才像是那個完全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的人,眉頭又要擰起,許琉灰只是望著自己的手。她便立刻受不了了似的,慌忙起身,許琉灰笑了起來,“怎么了,害怕了”
“許琉灰”我咬牙,望著他,心中一陣害怕,“你學生證拿出來給我看看。”
許琉灰眨眨眼,“現在才想起來這件事嗎”
我腦中警鈴大作,一邊慶幸沒有做到那一邊,一邊焦慮起來自己會不是出事。我提著褲子蹦跳著到了角落的盥洗室處,打開了水龍頭,卻聽見身后傳來了許琉灰的腳步聲。
我連忙回頭,許琉灰卻從身后擁住了我,胸膛貼著我的背部。他濕潤黏膩的手先伸到了水龍頭下沖洗,幾秒后,他抽出了一旁的濕巾,卻往下。
“你干嘛”
我冷得倒吸一口氣。
許琉灰話音單純至極,“清洗一下。”
他細致地動作,唇貼著我的臉頰,語氣含著乖巧,“我剛成年,是個可以結婚的年齡了。”
我沒能說出話,只能看見許琉灰認真的眼神,我服了這有什么好認真的
當我疲憊地和許琉灰離開休息室,只覺得人生無望,我不明白為什么根本沒做到那一步,許琉灰卻還是那么執著。我感覺走路都有些飄忽了。
好離譜,這一切都好離譜。
走出圖書館時,中午已經過去了,只有零星學生偶爾經過。不遠處的露臺,我似乎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還未細想,許琉灰卻一偏身,探頭過來望著我,“我想回去了,現在送我回教會吧。”
行,起碼今天不用再應付他了,我點頭,他又湊過來,彎著眼睛親了下我的額頭。
我立刻四處看了看,低聲道“你干什么”
“我只是給信徒一個神的問候而已。”
許琉灰背著手,又站到了一邊,他再望過去,露臺上的人影已經不見了。他輕輕嘆了口氣,話音有些沮喪,“李默好像先走了,他明明說我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的,我還想請他來教會做客。”
“以后不是有的是機會,反正你交換也要讀一陣子吧。”
我從口袋里掏出車鑰匙,道“走吧,小老師,我之后還有得忙。”
當我送完許琉灰會教會,搭車回學校,繼續處理分下來的雜活,再回到職工宿舍時,人已經要死了。
好累,好累,真的好累。
偏偏,當我剛拉開啤酒環,也剛躺在沙發上,準備喝喝酒看看小視頻的時候,終端震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