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仇什么怨迎親現場,伴娘針刺伴郎為哪般
伴郎婚禮受傷,能否判定工傷
教你三種誤傷奶x的急救辦法
于童很慶幸,今天的來賓里沒有記者,否則以上三個標題一定會出現在本地的社會新聞里。
然而即便如此,她也把這輩子的臉丟盡了
一邊覺得尷尬,一邊又無比愧疚,以至于整個婚禮過程中,她總在有意無意地觀察狄二狗的狀態。
“小狄,你感覺怎么樣真不用去醫院看看”
狄思科不想去醫院丟人,連忙擺手,“別麻煩了,我其實沒受什么傷。”
雖然被扎的那一刻疼得他險些升天,所幸這姑娘手下留情,沒讓他血濺當場。
狄思科怕她繼續關注尷尬部位,轉移話題說“于同志,樂隊那邊好像找您呢”
瞥見他護住胸口的動作,于童不由一哂,重又關心幾句,便跑去了小舞臺。
同和居是一家地道的魯菜館子,場地夠大,席面也做得出色,唯一不足就是不婚禮樂隊。
舞臺上的這支樂隊,是于童從團里請來的。
“于隊長,眼瞅著就中午了,我們還得趕去下一個場子。”樂隊的領隊面對于童時,有些赧然。
他們這支西洋樂隊已經從歌舞團劃撥到下屬的文化服務公司了。
只承接伴宴服務,不參與團里的演出。
樂隊的工資與效益掛鉤后,每個月能落袋多少錢,與承包隊長的資源分配有著直接關系。
于童是幾個承包隊長里最年輕的,盡管手頭一個臺柱子也沒分到,但整體業績卻十分亮眼。
尤其是有了秦勉演出費翻五番的例子在前,許多年輕演員都希望被分去她帶的三隊。
他們這支樂隊亦是如此。
所以即便周末另有演出安排,仍是擠出時間來婚禮幫忙了。
于童對樂隊的行程心中有數,人家能堅持到中午,已經夠意思了。
她代表新婚的表姐和表姐夫表達了謝意,又奉上紅包喜煙喜餅才送人離開。
婚禮的主要流程已經走完,即便沒了樂隊,場面依舊熱鬧。
當司儀宣布,將舞臺交給大家自由發揮后,歌舞團的歌唱演員們立馬踴躍響應。
臺上一曲接一曲,臺下的岑大娘卻有些不是滋味了。
她仔細數過,上去表演節目的,全是兒媳婦那邊的朋友,他們這邊竟然一個也無
“兒子,你也上去唱一首呀”岑大娘慫恿新郎,“別襯得咱們這邊沒人似的”
“這有什么可攀比的,那邊都是專業的。”
賓客中不乏文藝愛好者,但是有專業演員珠玉在前,誰還好意思上臺獻丑呀
“您放心,我早有安排,一會兒就讓小狄上臺,代表咱們這邊表演個節目”
畢竟花了五十塊,還得人盡其用。
小狄此時正在酒席上專心干飯。
他以前陪一位法國游客來過同和居,但那畢竟是正經工作,還要應付老外的各種問題。
即便吃到了美食,也跟豬八戒吃人參果似的,全不知滋味。
擓了一勺金黃的三不沾,狄思科美滋滋地想,以后可以多接點婚慶的工作,只吃這么一頓席面也值啦
“小狄,你準備了什么節目一會兒能上臺嗎”岑深找過來問。
“沒問題啊。”狄思科對附加業務早有準備,放下酒杯說,“我一會兒就唱京劇龍鳳呈祥的選段,今兒正好應景。”
姥姥和親媽都是戲曲演員,他從小耳濡目染,多少能唱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