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家兄弟的身高都是一等一的,尤其是二哥和三哥,那可真是又高又壯。
將人圍住以后,客人們基本看不清圈兒里的情況。
二哥奪過長發小流氓手里的酒瓶子,笑瞇瞇地摟上他的肩膀說“兄弟,沒座位了是吧樓下有座位,我帶你到樓下看看去。”
“你誰啊我們就看好這里,唔唔唔”長發小流氓還想叫囂,卻被二哥一把捂住了嘴。
“噓”二哥示意他保持安靜,“別影響其他客人聽歌。”
“唔唔唔”小流氓拼命掙扎。
“爺們兒出來混的時候,你還在家活尿泥呢,”二哥在他臉上拍了拍,“你們幾個要是敢把這家店砸了,那今天誰也甭想直著出去了。”
流氓同伙狡辯道“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們砸店了”
“不想砸就更好了,全當這是一場誤會。”
兄弟幾個一人按住一個小流氓,帶著人往門口的方向走。
狄思科邊走邊提高聲音說“樓上客滿了,咱們到樓下開一桌。”
客人們見他們摟脖子抱膀,還以為兩邊是認識的,瞄了幾眼就將注意力重新放回了舞臺。
于童安頓好小六和林桐,帶著魏陳洲跑去一樓時,狄家兄弟已經把
那幾個小流氓打發走了。
二哥叼著煙問“于經理,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那幾個小子根本就是沖著砸店來的”
“我這家店開起來,得罪的人真是海了去了。”
于童無奈道,“這一片兒有三家歌舞廳,今夜歌舞廳是生意最好的。這家店原來是國有的,有上面罩著,還有附近派出所經常來巡檢。所以,即使搶了大部分客流,也沒人敢上門找茬。如今老板換成了我,就什么麻煩都來了”
她原本打算悄咪咪地與旅游服務部交接,外人并不知道這里換了東家。
仍把今夜歌舞廳當成國有歌舞廳。
但是,有人不想讓她占這個便宜,二十多個開業花籃,一下子就把歌廳老板換人的事情抖了出來。
她的底細不難查,有心人稍稍打聽就能知道個大概。
搞藝術出身的,所有人脈都在文藝口。
在這些開歌舞廳的硬茬子眼里,她基本上就相當于有錢沒背景的暴發戶。
她這家卡拉ok廳全天營業,剛開業的這幾天,每天都能賣出八百多張門票,光是門票的日流水就快上萬了。
另外還有餐飲酒水和點歌費,按照這個速度賺下去,不到四個月就能收回成本。
這么大的蛋糕放在眼前,又是在一個沒背景的女流之輩手里,當然會有人按耐不住。
二哥吐出一口煙,建議“開著這么大的店,你得多準備幾個保安啊派出所什么的,該打點還得打點。”
“保安請了好幾個,老魏也早就跟派出所打過招呼了。”
但派出所的民警,頂多能在出事以后盡快出警,人家不可能分出一只眼睛來專門幫她盯著卡拉ok廳。
狄家兄弟當場都沒說什么。
但是,過了兩天,狄思科突然將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帶來了卡拉ok廳。
為于童介紹道“這是二哥幫你請的保安隊長,靳勝,靳大哥,工資你看著給就行。”
于童不知道這人的底細,客氣地讓對方稍等,便拉著二狗子打聽情況。
“他以前就是在這一片混的,附近的小混混都聽他的話,非常吃得開。不過,前幾年被抓進去坐了幾年牢,今年年初剛出來。”
于童問“因為什么被抓的”
“他對象被單位領導非禮了,他找人算賬的時候,出手太重,將人打成了重傷。”狄思科頓了頓,“本來尋思出獄能跟他對象結婚呢,結果人家在他坐牢的時候,跟非禮她的那個領導結婚了。他一氣之下又把那男的打了一頓,這次打得不算重,蹲了幾天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