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美云不懂生意上的事,但直覺絹花生意不是什么大生意,“這種小生意,有賺頭嗎”
“有啊,最主要就是安全,投入少。”王政安冷笑說,“咱家在北京最大的生意就是紡織廠和布莊,我跟爸爸原本也打算在港島重操舊業,可惜被我那好大伯攪和了。”
豎著耳朵偷聽大人講話的王胖胖在心里了然的點點頭。
難怪后來的王錚安會那么青睞實業呢,還有一家規模很龐大的紡織公司,原來老王家最初就是做紡織生意的。
“不過,紡織不能做,不代表別的也不能做,他總不至于只手遮天吧”王政安握著媳婦的手說,“做絹花這個生意,瞧著小,但不需要購買設備,不需要太大的場地,只要在鄉下找一批會做手工的婦女,讓她們在家做工就行。”
“產品生產出來以后賣給誰呢”郭美云
冷靜地問,“要是又被你大伯橫插一杠子,這些貨豈不是要砸在咱們手里”
她知道所謂的絹花,就是假花,那種一束一束的彩色布藝花束。
學校里每逢有領導或外賓到訪時,都會組織學生揮舞絹花迎接客人。
絹花在時下的用途還挺廣的,而且也算是一個時髦產品。
“我不開工廠,他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王政安略顯得意地說,“之前去茶餐廳吃早茶的時候,我認識了一個洋行老板,他是做進出口貿易的。絹花在東南亞和非洲很走俏,無論有多少貨,他都能吃得下。咱可以先合作一次試試。”
郭美云被他說得動了心,握著他的手鼓勵道“那你這次好好干,要是干出了名堂,我就去做你的財務專員。不過,我明天還是要去面試化驗員的,我想先找一份工作。”
“嗯,也行。”
郭美云高興地在他腦門兒上啵了一口,笑著說“你在這里看著胖胖,我先去洗澡了,咱們今天早點休息。”
親媽離開了,獨留王胖胖和親爹大眼瞪小眼。
他知道,所謂的早點休息,就是妖精打架。
狄思科只恨自己有口不能言,無法為小嬰兒爭取人權,要不然他非得申請出去獨自居住不可
王政安并不知道兒子心底的尷尬。
平時全家人圍著這個小不點打轉,他難得有機會能單獨與兒子相處一會兒。
于是,就湊過去打開了兒子的包被,然后順手將王胖胖的褲子扒掉了。
狄思科“啊啊啊”
你脫我褲子干啥
王政安聽不懂嬰語,自顧自地湊到兒子大腿根那里,查看之前沒能看清楚的那塊胎記。
欣賞了一會兒后,笑著說了聲“臭小子”,又順手在兒子的小雀雀上彈了一下。
王胖胖早就想尿尿了,但不能尿床的信念,支持他一直憋著。
這會兒被冷不丁地彈了一下,他實在沒忍住,讓一道童子尿飛射而出。
哎,終于暢快了。
望著一臉震驚,呆若木雞的王政安,王胖胖心里也很抱歉。
但是,誰讓你手欠呢
我也不想呲你一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