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之中,滑瓢站立在中央,并沒有很明顯的戒備姿勢。
事實上,如果不是他那個有些奇怪的大腦袋,在別人眼里也只是一個普通的老者而已。
但是,正面面對他的陸生卻并沒有這種輕松感,壓力,沉重的壓在了他的心頭。
并不是滑瓢展現的實力多么驚人,而是因為陸生根本感知不到對方。
沒錯,對方就站在那里,但是,卻讓陸生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就仿佛,站在那里的人只是一個虛影,并沒有真實的形體。
“來吧,陸生,如果不能讓我滿意的話,你還是趁早回到遠野再鍛煉上幾年,我可不想從京都迎來一具尸體·····”
然而,就在滑瓢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陸生已經動了。
彌彌切丸連鞘拔出,青色的光芒已經纏繞在了上邊,身形迸發出道道幻影,一瞬間就已經沖到了滑瓢面前。
彌彌切丸雖然沒有出鞘,但是,其中纏繞的帝王石能量不容小覷,如果被正面擊中的話,就算是滑瓢也要受傷,甚至是重傷。
陸生的速度好像出乎了滑瓢的預料,就在陸生的刀逼近他的身體之時,他的雙眼才出現了驚訝的反應。
彌彌切丸毫無阻礙的劃過滑瓢的軀體,一瞬間,老人那矮小的身體一分為二,但是其中卻并沒有血液流出,只是如同煙霧一般煙消云散。
而就在這個時候,滑瓢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陸生的左邊,腰間的短刀已經連鞘拔出,朝著陸生的身體劃去。
以他的力道,如果被擊中的話,陸生恐怕會直接昏迷吧。
但是,相似的一幕再次產生。
陸生的身影被短刀直接擊中,但是,和滑瓢一樣,他的身形被擊中的一部分化為了虛無,仿佛只是歡迎一般。
“哦~這么短的時間里就能做到這種程度嗎?有點意思。”
“不止呢,好歹是滑頭鬼之孫,如果爺爺大意的話,就會像現在這樣呢。”
聲未至,人先到。
彌彌切丸已經鎖住了滑瓢的脖子,雖未出鞘,但似乎是陸生的勝利。
只是,滑瓢卻根本沒有任何驚慌或者喪氣的樣子。
“臭小子,我還不算老,別以為這種小把戲就能解決我。”
滑瓢未出鞘的短刀,在陸生逼近滑瓢的一霎那,已經朝后觸及到了陸生的身體。
短短的兩招,屬于滑頭鬼獨有的戰斗風格卻發揮的淋漓盡致,很明顯,陸生的表現已經合格了。
二人收起了武器,回到了座位。
“你確實出乎我的預料,但是,陸生,已經準備好了嗎?即使是你現在的實力,對上那只狐貍的勝率也不會超過三成,真的已經做好決定了嗎?”
“當然,爺爺,你應該知道,我為什么這么急切的尋找羽衣狐。”
“嗯,我當然知道。”
滑瓢的雙眼之中閃過一絲陰霾。
幾年前的那個下午,是他,不,是整個奴良組都難以忘懷的日子,他的兒子,奴良組的二代目在那片花園之中,被人刺死。
而陸生,親眼目睹了那一切。
“既然如此,那我就期待你的表現了,四百年的孽緣,該有個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