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鑄鐸和鬼童丸之間,一道身影緩緩的浮現。
畏,不經意之間散發出來,如同云一般飄渺不定,而畏的主人,立于鏡中之花,浮于水中之月。
這就是滑頭鬼,滑頭滑腦。
“陸生?你怎么來的,等等,就這么進來該不會····”
下意識的,鑄鐸朝著旁邊看去,果然,不出他的預料——一道紫色的縫隙,突兀的出現在了旁邊的空間之中,正在緩緩的愈合。
很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鑄鐸不禁有些無奈。
“我說你啊,就算是來到遠野也不用這么做吧,直接將村子里的畏斬斷,如果不清楚的話這已經可以算得上是挑釁了。”
“安心,況且赤河童大人應該不會把握看做成敵人吧。”
面對鑄鐸的說教,陸生根本不在意,他現在的注意力已經放在了鬼童丸的身上。
“說起來,他就是京都妖怪了吧。”
“嗯,沒錯,我記得是叫鬼童丸的,不過陸生,這次沒你出手的機會,遠野的事情,要讓遠野的妖怪自己解決!”
鑄鐸的反應很快,聯想到陸生的身份馬上就說出了這樣的話,直接將陸生動手的余地堵死。
見狀,陸生也是聳了聳肩,就準備退開這里,怎么說鑄鐸也是東道主,自己也不能擅自出手。
不過有些時候,人要做死的話,你攔都攔不住。
鬼童丸看清了陸生的臉,心底頓時一驚。
這張臉,和四百年前那個闖入他們大本營的妖怪如出一轍。
“你這家伙,是奴良組的嗎?”
“嗯?你認識我啊,大叔。”
“是那位公主的兒子嗎?不對,你的身上并沒有四百年大妖的滄桑感,原來如此,是孫子啊,滑頭鬼的血脈也已經延伸到第三代了。”
簡單的幾下觀察便確定了陸生的身份。
鬼童丸的畏開始躍動了,因為心情的激動,讓他的畏不由自主的散發起來。
“自從那個卑鄙的家伙給予羽衣狐大人致命一擊的時候,我們的時間也停止了呢,剛好,現在就拿你這個滑頭鬼的孫子來祭旗,為我們京都妖怪打開一個新篇章。”
畏,毫不加掩飾的朝著陸生撲來。
不管是其中的力量還是宛如實質的殺意。
“哼,打架的話就不用那么多廢話了!”
緋月丸已經出鞘,滑頭鬼的畏一瞬間遍布全場,在場的三人全都被籠罩進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鑄鐸卻搶先出手了。
“陸生,退下!沒人能在遠野進行撒野!”
三把鐮刀在鑄鐸手中宛如風車一般旋轉起來,紫色的畏籠罩了鑄鐸的身體。
在這片狹小的地界之中,三人的畏不斷對抗,互相交織,已經開始了交鋒。
“想要一個人解決我?遠野的小鬼,你真的以為以你這幾十年的力量就能奈何得了我嗎,就算是天生武斗派的遠野也不可能!”
正說著,鬼童丸已經出手了。
長刀出鞘,他的畏,如同櫻花一般綻放。
急速的斬擊遠超常人視覺的極限,就像是被風吹落的櫻花。
這一招,名為【劍戟·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