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繞著aha氣息的拇指指腹掃過她的嘴唇。
“我第一次親吻過的是你,”
仿佛擁有實質的視線從臉往別處游弋。
“和我經歷生死的、在我面前的是你,”
他拉過她的手,到與他濃郁眉眼不搭調的彩色船員制服衣襟后,去尋找心臟加速的震動。
“讓它跳得那么快的也是在我面前的你。”
“不會失望的,安戈涅,不論是我還是你。”呢喃而出的詞句落在她唇上,西格征求同意般停了半秒,將僅剩的那點距離歸零、回撥到負。
aha與oga之間,信息素有時甚至能代替言語,傳達一些更為幽邃微妙的心緒。
吞噬的沖動經過克制依然是沖動。
強烈到兇惡的熱意順著血管和脊椎往上沖擊,在太陽穴之間匯合,外面的冷風與雪沒有停,只是一個吻,理性卻如暖潮來襲的積雪,瀕臨融化。
抑制劑似乎徹底失效了,但無人在意。
“還有一種蓋過他信息素的方法。不需要在腺體標記。”
西格的語聲并不平穩,附耳的喃喃隨時會變質。
他盯著她,眼睛亮得驚心動魄,或許因為正處于易感期,他的瞳孔擴張得尤其厲害,配上他偏濃郁的相貌,讓這種對視有種非人類的蠱惑力。
安戈涅吞咽了一下。
“入伍時aha都打過針,避免在駐扎地留下子女糾紛。反抗軍一樣,每年都打。”
她試圖掩藏一瞬間的心動“你肩上還有傷。”
他貼著她笑,那笑聲勾得電流沿著她的神經亂竄。
“不礙事。”
一個頷首,而后便是長久的無言。
易感期平白增大了難度,無論是忍耐還是接納,西格以安戈涅的感受為先,結果也說不清到底是哪邊更辛苦,總之都一時顧不上交談。
光腦終端的提醒震動在這環境下分外清晰。
安戈涅瞥了一眼,下意識要掐掉,但西格
看清了通訊請求來源,
dquordquo,
她的陰影落在他臉上,他的眸色顯得尤其深。他的鼻尖有潤澤的光,卻反而讓她口干舌燥。
安戈涅調整了一下呼吸,開啟語音通訊“有進展了”
艾蘭因悅耳的聲音在帳篷中響起“營救隊先鋒半小時前出發了,從聯盟的g19中轉站直接前往你那里。如果能搭上潮汐,那么只需要兩小時。”
“好,”安戈涅抿唇沉默一拍,按住西格的腦袋,悶聲道,“我知道了,到之前再給我消息。”
“你剛剛在休息,我吵醒你了”
“嗯,在帳篷里”她忽然提了口氣。
艾蘭因默了默,冷不防問“一個人其他人呢”
安戈涅低眸瞪了西格一眼,盡可能無視他,以平常的語氣冷淡地回“第三個那個乘客自己找到渠道離開了,不用你費心。西格,他在外面。”
這話好像刺激到了易感期的aha,他以行動強調她的說法有誤。
“啊,”她裝腔作勢地打了個哈欠,掩飾突然的單音節和停滯的思緒,“總之之后再說。別讓媒體跟拍什么營救現場,就行。”
“不會。營救行動絕對保密。”
“那先這樣。”不等艾蘭因應答,安戈涅便切斷了通訊。
這么一打岔,安戈涅不免有點走神。
西格已經撐上來,幾乎和她額角相抵“你在想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