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茵茵”何思年顫聲提醒。
何堅晦已經沒有任何反抗能力,鐘向飛忍著踹向他第三條腿的厭惡松開手,他直接癱軟在地,瞇著眼睛看向周圍人,眼底殘存驚怒和恐懼。
程慧媛妝都花了“你怎么敢”
鐘向飛甩手冷哼“我怎么不敢一個上門女婿也敢算計我外甥女,我忍你們很久了”
程茵茵對何思年的控訴目光視而不見,她將商巖交給商聞,沒注意到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都攥著拳頭,而后走到鐘向飛身邊挽著他手臂道謝。
“舅舅辛苦了。”
“我要告你們鐘向飛我要讓你坐牢”程慧媛心如刀割。
程茵茵皺了皺眉“姑姑在說什么胡話不過是親戚之間的矛盾而已,姑父這么多年試圖插手我爸爸留給我的遺產,暗中收買我別墅的工作人員打聽到我有一份離婚協議書就到我兒子面前造謠,前幾天還要聯合小明星捏造我的緋聞,我一直沒有計較,您怎么還跟我較真兒呢
“再怎么著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一家人呢,姑父只是受了點皮肉之苦,您鬧得過了,爺爺奶奶可承受不住。”
何思年與程慧媛都像是頭一次認識程茵茵一樣,她清凌凌的雙眸澄澈無辜如少女般純潔,可上下開合的嘴唇卻說出冰冷到絕情的話。
程茵茵歪了歪頭語氣俏皮“思年,你說怎么就那么巧讓你兒子聽見了那些話,你的好爸爸該不會連他的親外孫都要利用吧”
何思年咬著唇說不出一個字。
“嘖,還有啊,我倒是不知道我爸爸殫精竭慮為我留的遺囑成了姑姑掛在嘴邊論證我不愛商巖的罪證,您和姑父倒是恩愛情深才結婚生子,怎么害得女兒不愿意回家呢”
程茵茵誠心誠意望著她“思年對不起,我不是要提你的傷心事,只是反駁我姑姑關于恩愛夫妻才能結婚生子的潛意識需要你的現實案例。”
何思年明知道程茵茵在詭辯,但還是忍不住想起被母親嚴苛挑剔的童年歲月,父母或許真的恩愛過,可她痛苦徘徊時也確實質疑過自己為何要被生出來。
休息室里安靜極了,顧凌樊跟何堅晦不親不熟,崇拜地看向鐘向飛,一點都不知道害怕。
何堅晦蜷縮在地上鼻血順著人中往下流“茵茵你誤會了,離婚協議書是我偶然知道的,我沒有、沒有找小明星害你那家公司和博恩有關系,我那么做不是給思年添、添麻煩嗎我、我只有這么一個女兒啊”
他沒有辯解利用外孫當傳聲筒的事,因為大家都聽見是程慧媛說的那些話。
“我確實貪過一些錢可是后來都補上了,你要是不相信還可以查賬”
程茵茵莞爾“姑父這么一說反而顯得我殘忍不近人情,您向來懂得忍辱負重,既然愿意挨揍那今天的事兒就算了了。”
鐘向飛陰森道“下次想挨揍盡管說,我奉陪到底。”
何堅晦瞇了瞇眼睛,咬牙忍下吐血的憤怒,他有一種程茵茵按兵不動故意坑他的錯覺。
然而程慧媛絕不想這么算了“你們、你們就是欺負我們無權無勢,思年、博恩,那是你們爸爸,你們管不管啊”
可是顧博恩與何堅晦早有宿怨,如今不過是看在何思年母子的份兒上答應和平相處,又怎么愿意插手程家家事何況程茵茵的話令他心里疑云重重,誰也不能保證何堅晦沒玩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把戲
何思年她早就對何堅晦失望了。
程慧媛又要喊爸爸媽媽,隨之被管家告知程老爺子方才多喝了兩杯酒,現在由程老太太照顧著正在休息室小憩。
“管家。”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