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池原本想讓阮齡好好休息,于是安靜地坐在一旁。
但被她近距離盯著看了好一會兒,他終于忍不住開口詢問“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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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景池“沒有。”
阮齡“從來都沒有”
葉景池低低地“嗯”了一聲。
不是他千杯不倒,只是喝酒本就不算是他的愛好,應酬時他也會有意控制自己。
葉氏的規模越來越大之后,也沒什么人能強迫他。
于是這么些年來,葉景池確實也沒有喝醉過。
阮齡不說話了,眨著眼看葉景池,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問題。
葉景池沉聲道“怎么了”
阮齡想了想,說“我發現,你這個人真的很奇怪。”
葉景池的眉梢微動“為什么”
阮齡有理有據道“我認識的人,喝多了酒幾乎都會有明顯的變化。比如話變得很多,臉紅之類的”
葉景池靜靜地看著她。
阮齡繼續說“可是你今天喝了那么多酒,好像也沒有什么變化。聲音和平常差不多,臉也沒有怎么變紅。”
說著,阮齡突然伸出手,掌心貼上了葉景池的臉。
葉景池的眼里閃過一絲錯愕,隨即眸色深了些許。
阮齡毫無所覺地在他的臉上摩挲了幾下“嗯,摸起來好像是比平常的溫度更高一些。”
葉景池看著她,沉默不語。
阮齡也不在意他的回應,只是自顧自地說“不過我之前也沒什么機會摸你的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變熱了。你覺得呢現在有面頰發燙的感覺嗎”
她說這些話時,音色和平常不太一樣,更軟,語速也要慢上許多。
偏偏她又是一臉的認真,像是在采訪他,又像是在研究什么重要的課題。
過了良久,葉景池才緩緩開口“可能有一點吧。”
阮齡“哦”了一聲。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有些醉了,因為身體有些發軟。
可是她的思維好像又很活躍,滿腦子都是想研究清楚,面前的男人在喝了那么多的酒之后,究竟是不是有什么變化。
阮齡跟隨著自己內心的想法,手指緩緩地在葉景池的臉上移動。
指尖從他的臉頰,慢慢挪動到嘴唇上。
隨后,阮齡的手指停住,專注地看著葉景池。
她的動作和神情,很像是在邀吻。
只是,她現在明顯不處于正常狀態,不能以常理來判斷。
葉景池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聲音微啞“怎么”
阮齡一本正經地答“我在感受你嘴唇的溫度,和平常比有沒有什么變化。”
葉景池“”
阮齡“好像是要熱上那么一點點,
但是”
她思索了片刻,
然后才說“但是平常都是你親我的時候,我才能感覺到你嘴唇的溫度。這樣用手指摸,是不是不太準”
阮齡看著葉景池,眨了下眼睛“要不,你現在親我一下”
葉景池靠近了一些,卻沒有如她所愿。
他壓著嗓音,在她耳畔低語“再等等,快到家了。”
阮齡不明就里“為什么要到家才可以親”
葉景池“”
他分神看了一眼前面的駕駛座。
司機的后背明顯僵硬了,在葉家工作了這么多年,司機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
明明只有二十分鐘的車程,葉景池第一次體會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