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經常看這些嗎”
又是幾支舞蹈結束,奚陵頗有些意猶未盡地往回走,好奇地問向白桁。
白桁“沒有,我也是第一次看。”
“嗯”奚陵一下子頓住了,驚訝地瞪大眼睛。
“那你怎么”怎么好像每一支舞都看過似的,頭頭是道地描述著。
“那邊有背景介紹,我來的時候就看見了。”白桁指指回廊盡頭立著幾個牌子,笑著解釋。
隨后又看看奚陵的表情,托著下巴點評“傻乎乎的。”
這句話聲音很小,奚陵沒聽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白桁立刻推著人往弟子們就坐的地方走去。
去的時候,飯菜已經上齊了。
看完表演就能吃飯,奚陵十分滿意,走向了放著甜點的那邊空位。
因為還要處理一下今天的殘局,華珩沒有跟來,弟子們明顯放開了不少,見到奚陵終于回來,立即揮了揮手,興奮道“前輩您來得正好,說書馬上就要開始了”
嗯
居然還有說書。
起了點興趣,奚陵抬眼看去,便恰好見到臺上說書先生敲響了響木。
“上回書說到,那清蕪仙尊同時剿滅了三大地級魔域,回到仙盟,卻遇上了魔物突襲”
“咳咳”于錦險些沒被一口茶水嗆死。
在清蕪仙尊面前講清蕪仙尊的事跡
恕于錦見識淺薄,這種情況他也是第一次遇見
。
忍不住轉頭看了眼奚陵,于錦臉上有一點擔心。
他可沒忘了之前華珩的叮囑,叫他沒事不要同奚陵懷念過去。
奚陵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思索了一下,道“他吹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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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同時剿滅過三個魔域,會累死。”奚陵認真解釋。
聞言,于錦卻是立刻放下了心。
也是,這種民間傳聞能有幾句實情,多半道聽途說,傳來傳去的,普通人都能變成仙魔。
“怎么連南州都出了,說書的講的還是我們玄裕宗的那點過去”一個弟子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玄陽門的那些故事他從小聽到大,每個版本都可謂如數家珍,可再好的故事也扛不住一遍又一遍地重復,毫不夸張地說,他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沒辦法,就這個最有意思,將就著聽嘛。”一個弟子聳聳肩,忽然指向奚陵,道,“你看,前輩聽得多認真,這里又不是南州,總要照顧一下不清楚我們玄裕宗歷史的人嘛”
他可咱們清楚多了,他是參與歷史的人。
強忍著沒出聲,但知道奚陵身份的那幾位眼都快黏到奚陵身上去了。
對此,奚陵倒是不太在意,只是凝神聽書之際,忽然反駁了幾人一句“是玄陽門,不是玄裕宗。”
“啊”說話的兩個弟子愣住,迷惑道,“那不是都一樣嗎”
奚陵卻不回答了。
兩個弟子都是心大的人,見狀也不再多問,重新吃吃喝喝起來,完全沒有將這點插曲放在心上。
左右都是已經聽過的內容,弟子們沒再聽書,而是聊起了今天永綏城城主的事情。
他們都看到了奚陵暴打城主的壯舉,卻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因而都很好奇,見狀,參與了全程的于錦幾人你一言我一句,從頭到尾將城主與半魔們的恩怨講了一遍。
年輕人的情緒總是很容易調動,很快,所有人的臉上都染上了怒意,拍桌子的聲音此起彼伏,當即罵遍了錢高峰的祖宗十八代。
對此,奚陵和白桁都沒怎么聽。
如果罵人能解決事情,那么城主就不會等到今天才得到報應。
奚陵在認真聽說書。
雖然這里面夸張的成分很多,但一些比較重大的事件卻沒有什么錯誤,一定程度上補全了奚陵殘破的記憶。
例如,三師兄是在小師兄死后第二十五年去世的。
又例如,大師兄二師兄都死在了最后的大淵之戰。
師父在大淵之戰三年后也因為舊傷去世,唯一例外的,大概就是四師姐。
四師姐受了重傷,但還活著,可惜說書先生只會吹噓,根本講不清楚她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