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個外門的執法弟子,能頂個什么用這個叫奚陵的若真有實力,就不會讓自己的謠言傳得到處都是了。”
雜役胸有成竹,繼續說著“放心好了,我聽說昨日于錦仙長回來了,善惡堂這幾日都是他當值,他可是在內門弟子中都頗有聲望,一直也最照顧我們這些凡人,保管讓這倆吃不了兜著走”
這些人自以為聲音不大,卻不知“頂不了用”的丁連早已將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沒想到自己好心幫“兒子被庸醫所害”的可憐凡人主持公道,卻只得了這么個評價,丁連簡直想抽死清晨爛好心的自己,暗暗決定等于錦師兄來了,一定要多幫奚陵說幾句好話。
不過他打了凡人是鐵板釘釘的事實,想到這里,丁連還是有些為他憂心。
說話間,奚陵回來了。
雜役變臉變得極快,迅速換了副面孔,滿臉堆笑道“公子這就買完了可還有什么別的需要不用客氣,我們剛剛還商量著要給您賠罪呢。”
“唔”奚陵還真思考了一下,隨后在雜役滿臉的黑線中,重新折回去又買了一大堆吃吃喝喝的小玩意,隨手一指,選中了一個幸運群眾,將東西一股腦塞到對方懷里。
“幫我放到我院子門口,謝謝。”
“”
那人欲哭無淚的重新爬山去了。
走走停停吃吃,到達廚子家里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正午,可以用午膳了。
奚陵對廚子的家很滿意,沒別的原因,主要是,他家旁邊居然就是集市。
對治病救人什么的毫無興趣,奚陵在余順身上留了個符,告知對方結束了可以用這個聯系他,便溜溜達達上了街。
廚子雖然是玄裕宗的廚子,家卻不在那里,而是在玄裕宗腳下的一個小鎮。
不過嚴格來講,這里依舊是玄裕宗的范疇,來來去去的
修士非常多,不少丹修器修符修吆喝著賣貨,四周游走巡視的,也都是玄裕宗的執事弟子。
“玄陽門清蕪仙尊的真跡,道友,要來一張嗎”
冷不丁的,一個瘦瘦高高的竹竿湊了過來,壓著聲音掏出了一沓宣紙,神秘兮兮展開。
奚陵定睛,卻只看見了一堆亂七八糟線條。
“這可是清蕪仙尊的刀痕拓印,很難得的,以前想買還得排號,這幾年行情不好,上頭不知道怎么想的,把這個列成了禁品,不許賣了,我每個月都要少賺好多靈石。”
“怎么樣來一張嗎給你優惠,二枚靈石就行。你要是刀修的話,說不定還能從中悟道,這可是幾百靈石都換不來的好處哦不過看你這身板,應當也不是刀修,那我再便宜一點吧,兩枚靈石也可以”
竹竿熱情極了,將宣紙直接遞到了奚陵眼底,他被迫看了一眼,然而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看不出分毫他的刀勢。
難怪會被禁賣。
想了想,奚陵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又拿過旁邊器修鋪子上的一把小刀,隨手劃拉了幾下,遞給竹竿,認真道“給你,清蕪仙尊的真跡。”
竹竿愣了愣,旋即大笑“你真可愛,成家了嗎要不要做我的道侶”
“”
現在的小輩都這么奔放了嗎
奚陵被對方這無比自然的登徒子話語驚愕住了,隨后就聽到砰的一聲,竹竿吃痛地捂住腦袋,郁悶嘟囔“娘的,哪來的石頭”
他抬起頭,堅持不懈“怎么樣我拿一半靈石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