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沒有啊”
仆役已經嚇懵了,連連后退著擺手,“您是不是搞錯了,害人的是這個”
“休得無禮”眼見著這個仆役還不知死活地指向奚陵,賀永安當即一聲暴喝。
他看上去是真的很生氣,好像自己最崇敬的人被冒犯了似的,這下別說仆役了,就連跟著他來的其他幾個弟子都茫然地面面相覷,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賀師弟,人抓到沒有”
這時,又一個人影出來了,邊往外走邊開口“情況有點不太對勁,我懷疑是有人搗鬼,先把人扣下來,回去再慢慢審問前、前輩”
于是歷史再一次重現了。
和不久前的賀永安別無二致,在看清眼前之人以后,于錦嗓音一掐,瞬間就劈了叉。
“你要抓我”奚陵轉過頭,認真詢問著。
他真的只是因為疑惑所以才發問,不曾想于錦腦袋都快甩飛了,連忙道“沒有沒有都是誤會”
借他八個膽他也不敢啊
“我們是接到檢舉說有醫修下毒并惡意重傷凡人,才趕來查探,沒想到是您”
他比賀永安反應快得多,立刻明白奚陵恐怕是被人誣陷了,臉色一肅,鄭重地說“我這就讓人去詳查此事原委,絕不讓前輩平白受了冤屈”
奚陵倒是無所謂,被冤枉也不過是多打幾個,于是隨意點了點頭,便朝里走去。
他還急著去看余順的情況,沒精力同于錦閑聊。
白桁緊隨其后,賀永安這才注意到他,正要打招呼,被白桁反手拍了拍胸口,似笑非笑地說“你前輩外袍破了。”
“額,我這就去給前輩重新準備一套”
“不錯,還算懂事。”滿意點頭,白桁也進了屋。
先前堵在這里的人已經被奚陵通通扔了出去,沒被扔的也都連忙散開,生怕擋道了奚陵,會又有什么可怕的事情發生,一個個神色惴惴,惶恐不安。
便是再蠢,這幫人此刻也終于明白過來,他們這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而這其中,唯屬最初開口的仆役最為惶恐。
他其實曾經也算是玄裕宗的外門弟子,卻因資質實在太差,跟不上師兄弟的進度,沒過多久便丟了弟子的身份,此后一直在宗內做做普通雜役的活計,勉強混著日子。
但他對修士這條路一直心有不甘,還想繼續修煉,這原本也是件好事,偏偏這人急功近利,吃不了清修的苦,便想著靠丹藥堆砌強行提升實力。
丹藥這個東西可不便宜,做雜役賺的那點靈石可謂杯水車薪。
于是乎,在聽說廚子兒子舊病復發之后,他便生出了栽贓余順,再獅子大開口,狠狠敲詐一筆的想法。
瞧之前那一套熟練的流程,這幫人恐怕還不是第一次干這種類似的事。
看他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于錦還有什么不懂,朝身旁的一個弟子使了
個眼神,后者會意,立刻守在了屋外,把幾個想趁亂溜走的通通攔了下來。
被攔下的人傻了眼,小心道“仙長這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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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人咽了口唾沫,“不太合適吧”
弟子冷冷道“抱歉,里面的孩子現在遭到了魔氣侵染,懷疑是有人將魔物引入了玄裕宗,茲事體大,我們已經上報了師門,在事情查明之前,任何人都不得擅離。”
聞言,眾人無可奈何,卻也沒別的辦法。
有人不服氣,小聲嘟囔“說得冠冕堂皇,還不是欺負我們人微言輕,要是方才那個人離開,你們肯定不敢攔,我看他比我們可有嫌疑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