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還帶著裘翎仙尊留給我的保命玉佩。”
余順心有余悸,下意識雙手握緊,覺得自己能毫發無傷坐在這里簡直是一個奇跡。
畢竟普通人可不會如他這般幸運,先后兩個大能都給他留了保命的東西。
“裘翎給你的”
奚陵側目,掃了一眼余順手中出現了裂縫的青玉。
這人倒是大方,手底下一個雜役都能給這樣的好東西,也不知道他醫仙閣里那么多人,是不是人人都有這樣的待遇。
余順點點頭,笑得像個傻白甜,感激道“裘仙尊真是個好人。”
兩道嘲諷的哼聲不約而同響起,余順茫然環視,卻是奚陵,以及奚陵旁邊,一個高大挺拔,模樣俊朗的黑衣男人。
奚陵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默契愣了一下,不由得多看了若無其事的白桁一眼。
裘翎的玉佩和奚陵的符咒不同,玉佩是法器,法器認主,不刻意操控的話,通常只會保護主人一個,而符咒則沒那么有靈性,一定范圍內的物體皆在其保護范圍。
若奚陵沒猜錯的話,當時的情況應該是他的符咒擋下了大半的攻勢,卻還有余勢未消,進而觸發了裘翎的玉佩,玉佩護了余順卻沒護丁連,于是余順還坐著,倒霉的丁連和墻壁卻都遭了殃。
聽完事情的經過,白桁也明白為什么問奚陵是不是魔物的時候,他會猶豫了。
的確是魔物的魔氣,但這魔氣卻不該以這種形式出現在這里。
魔物這個東西,是由山林野獸異變而來的,這是路邊三歲小孩都知道的常識。
既是野獸,那便代表沒什么智慧,再強大的魔物,也大都蠢笨不堪,這是定律,白桁伏魔百年,也只遇到過三回例外。
一回是那魘蛟,它是幻術類魔物,魔物中最狡詐的存在,身為此類魔物的佼佼,他聰明些倒也不算奇怪。
一回是一只同樣擅長幻術的魔物,和魘蛟同源,卻還要更強一些,龍首蛇身,性淫。
他那時剛意識到自己對師弟的妄念,一度不知該如何面對這變質了的同門情誼,對奚陵躲躲藏藏了好一陣子,好不容易以為收斂好了一顆躁動的心,卻
想到這里,白桁眸光有些發黯。
第三回,則是在大淵之戰,他死前的那幾天。
而那一回遇到的,不是一只,是好多只。
這小孩一看就是被人下了禁制在身上,才會在旁人試圖祛除之時自發地發起攻勢。
普通魔物的腦子是下不了禁制的。
而能下禁制的魔物,不用想都知道該是多么可怕。
然而等白桁也探查一遍廚子兒子的身體以后,又覺得不太對勁。
“這禁制不是為了殺他。”
白桁表情有些古怪。
從魔物出現伊始,它們對人族,就天生有著強烈的敵意。
一只魔物一生的目標,可以用三個詞概括殺人、吃人、折磨人。
可眼前這個禁制的作用,簡直可以用溫柔來形容。
封鎖魔氣,讓小孩天天生病。
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