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秦煜的額頭上已經聚集了細細密密的一層薄汗,滿面春色,眼尾都泛著紅。
他喉結滾動著,大顆汗珠順著他分明的下顎線滑落,滾過凸起的性感喉結,沒入胸膛更深處。
他無意識地把領口扯得更開,急促的吐息滾燙灼熱,眼神都有些渙散。
就算再遲鈍的人也能看出他身體的不正常,顯然是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
“秦煜,你中藥了”阮棠擰眉,取出手機準備撥打醫務室電話。
游輪上是配備了專門的醫生的,基本藥物也都齊全。
但她剛剛按出一個號碼,身形高大的少年便紅著臉軟倒在了她的懷里。
少年骨節分明的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溫度滾燙,像是燒熱的烙鐵。
“難受棠棠我好難受”秦煜低聲喃喃,話語里滿是委屈和難耐,像是只正在撒嬌的大狗狗。
少女皓腕如霜雪,柔軟清涼如玉,與秦煜健康的小麥色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一男一女,一剛一柔,莫名的般配色氣。
血液中一直涌動的熱潮好似尋到了發泄的地方,像是久旱的沙漠中迎來了甘霖,令人怎么也舍不得松開。
秦煜迷迷糊糊地蹭了蹭少女白皙柔軟的手腕,整個人跌坐在地上,仰靠在少女懷里,雙眼晶晶亮亮的。
然而,這點接觸很快便滿足不了他,被饑渴和灼熱折磨的他想要得更多,卻是不得其門,束手無措。
秦煜珍惜而依戀地捉住少女柔軟白嫩的手,往自己炙熱的臉側貼“棠棠難受幫幫我幫幫我”
那些壓抑已久、不敢訴諸于人的澎湃情緒和愛意,在藥物的作用下肆無忌憚地全數表現出來。
眉眼英俊的少年撒嬌地呻吟著,面龐上映著絢爛瑰麗的霞色,癡癡地祈求著垂憐,像是神明座下最忠實的信徒。
如果他身后有尾巴的話,此刻恐怕早已經甩成了旋風,緊緊地纏繞在少女的身上。
秦煜失去了理智,完全陷于滾燙炙熱的情潮中。
但阮棠的神色自始至終都是淡淡的,除了最開始的訝異,后續并無太大的波瀾。
秦煜手段盡出,各種引誘請求,她卻是冷靜的旁觀者,連一點兒臉紅都沒有。
和蔣野學習的格斗術還是有用的,秦煜雖然常年健身,運動細胞發達,力氣不小,但現在春藥上頭,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阮棠用一只手壓抑住呻吟不止的潮熱少年,另一只手穩穩地拿住了手機,撥通了醫務室的號碼。
醫務室那邊電話接通得很快,但配備的醫生只有一個,正在處理游輪上意外受傷的幾個同學。
記下了房間號之后,醫生回應十分鐘內趕過來,讓阮棠先盡量穩住秦煜的情況。
市面上的大部分催情藥物,對身體的傷害都不是特別大,也沒有特別好的處理方式,只能硬挨著。
電話被掛斷,阮棠挑了挑眉,稍有些為難地俯視著蜷縮倚在她懷里的秦煜。
不得不說,這個姿勢還挺難受的。
秦煜人高馬大的,一米八幾的準大學生,卻縮成一團,窩在一米七不到的阮棠懷里,看著都覺得腰酸腿疼。
阮棠正在思考應對方式,面頰緋紅潮濕的少年忽然張唇,眼神專注而癡迷地看著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心。
阮棠“”
阮棠反射性地收回了手,一腳踢開了膩膩歪歪的秦煜,精致的黛眉緊緊地蹙在一起。
嘖,好煩,太臟了。
要不是秦煜姓秦,在預知夢里是和她半斤八兩的反派隊友,她絕對毫不猶豫地把他丟出去。
到底是誰下的藥這是把她和秦煜一同算計進去了
看著還在鍥而不舍往自己這邊爬的少年,阮棠只覺有種恨鐵不成鋼感。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